是應該的,是對自己做錯事的懲罰,甚至還幫著她爹對暗香好,一切不妥的事,都由自己承擔。
這一世,小磊被她救了起來,而她爹卻依然故我,所有的行為,都和上一世幾乎一樣。
一樁樁、一件件加起來,讓司徒盈袖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這樣一想,她爹的態度,似乎跟小磊活著與否,完全沒有關係。——那麼她上一世認為的那些理由就站不住腳了。
這些想法在司徒盈袖腦中迴旋,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司徒盈袖唇角輕抿,笑著將一隻手搭在司徒晨磊的肩膀上,道:“爹向來如此,什麼都是別人家的孩子好,自己家的孩子總是有不足。其實是爹對我們姐弟愛之深,則責之切。暗香是母親帶來的女兒,爹對她都能這樣好,對我們姐弟更是不在話下。——爹,是不是啊?”
這句話又堵了司徒健仁的嘴。
如果說是,他怕傷了張氏和暗香的心。
可是說不是……在亡妻孃家人面前,他失心瘋了才會表露出對暗香這個外人生的女兒,比自己親生子女還要好的意思……
更何況亡妻孃家這樣的人家,伸出個小手指頭就能把他捏死。
情急之下,司徒健仁只好打著哈哈,道:“還是盈袖懂我的意思,都好,都好……哈哈……哈哈……”
沈大夫人王月珊上一次在司徒府就領教了司徒健仁的作態,這一次倒不是很意外,她對著司徒盈袖微微點頭,笑道:“這倒是呢。我常對遇歡、遇樂姐妹倆說別人家的孩子更好,其實是打心底裡疼她們,希望她們能領會做父母的這番苦心。——你能體諒你爹的苦心,真是難得……”
司徒盈袖收了笑容,嘆息著點點頭。
就算體諒不了,也不能在面上擺出來。
他再不好,也是他們姐弟倆的親爹。
說一句“不孝順”,就夠他們姐弟倆受的。
所以在外人面前,不妨示弱一些吧……
司徒盈袖默默地低下頭,攬著弟弟的肩膀,一聲不吭了。
張氏見司徒健仁這樣說,早就急了。——這不是給暗香添亂嘛!沈家人會怎麼想暗香?!
她暗暗橫了司徒健仁一眼,忙上前福身行禮道:“沈大丞相、沈老夫人、沈大夫人,我們老爺不會說話,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盈袖性子脾氣好得不得了,又極孝順,家裡家外都幫我們不少忙。我女兒暗香,承蒙老爺和盈袖厚愛,是暗香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又道:“今日是盈袖和小磊頭一次見外祖家的親戚,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都是盈袖和小磊的一點心意,望你們收下。”說著,命人送上厚禮。
沈大丞相和沈老夫人的臉色並沒有多少變化,但是他們心裡怎樣想的,張氏根本想都不敢想,只想馬上把這件事圓過去,別讓司徒健仁再給暗香樹敵了……
司徒健仁見張氏說話了,才醒悟到自己的話很有些不妥。
別的不說,光是他還想著讓沈家人幫襯司徒暗香呢,怎麼能把她抬到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前頭呢?——縱然他心裡這樣想,也是不能說的……
司徒健仁歉意地看了張氏一眼,笑著拱手道:“是啊,我這人人笨口拙,不會說話。其實疼袖袖和小磊的心,和疼暗香一般無二……”
這話還不如不說。
張氏只想撫額長嘆,忙道:“幾位跟袖袖和小磊聊一聊吧,我們先去客間候著了。”說著,求援似地看了司徒盈袖一眼。
司徒盈袖笑了笑,對王月珊道:“大舅母,不如讓我母親和妹妹出去散散,這大丞相府,連我都沒有見過,想好好看一看呢。”
王月珊會意,叫了自己的丫鬟過來,吩咐道:“帶姑爺和姑爺太太、暗香小姐出去逛逛,完了去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