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司徒家二小姐洗白名聲,就不惜往別人頭上潑髒水!嘖嘖!瞧這髒水潑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陸乘元漲紅了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慕容長青在高臺上見了,皺了皺眉,吩咐道:“陸乘元在那邊做什麼?給我帶過來!”
陸乘元是他親兵,還是他三哥陸乘風特意走的路子。
陸乘元被另外幾個親兵推推搡搡送了過來。
慕容長青肅著臉,揹著手問:“怎麼回事?何事喧譁?”
陸乘元捂著被大伯母打腫的臉,眼神閃爍著看著慕容長青,想到司徒盈袖正是慕容長青的未婚妻,靈機一動,緩緩道:“慕容副將,您運氣好,能得司徒家大小姐為妻。我很羨慕您。”
“羨慕我?”慕容長青的臉沉了下來。
未婚妻被別的男人惦記,不管哪個男人都不會高興。
“我幫您夫人剷除了心腹大患,您夫人沒有對您說過嗎?”陸乘元淡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夫人?”慕容長青愕然,“我尚未成親,哪裡來的夫人?”
“哦,當然是您的未婚妻了……”陸乘元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之色,“我是看在您份上,幫您未婚妻剷除了心腹大患,她竟然沒有跟您提過一句?”
“你說……盈袖?”慕容長青立即往左右看了一眼。
別的親兵一聽陸乘元的話。早就退得遠遠的,生怕聽見什麼不該聽的話。
“是啊,司徒家的大小姐。深恨自己的繼妹,因此託我做了個局。——您要知道,她無論求我什麼,我都會做的。剛才我是認錯了人。以為是她來了。正要對她說事情都辦妥了,結果……被我大伯孃打了一耳光……”陸乘元說得意味深長。
陸乘元為司徒暗香過生辰,送上三份厚禮的事,慕容長青早有耳聞,而且因此對司徒暗香很是不齒,覺得她小小年紀,就引得男人為她跑前跑後做火山孝子,實在是人品堪憂。
沒想到。其中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幕?
慕容長青的眼睛眯了起來。
“認錯人?此話怎講?”慕容長青沉聲問道。
“令未婚妻今日本應該穿海棠紅繡葫蘆紋遍地金百褶裙,戴煙羅紫幕離。結果沒想到我大伯孃跟她穿的一模一樣,我才認錯了。”陸乘元很是疑惑地道,“您沒有見到您未婚妻嗎?她可是穿得這樣的衣裳?”
慕容長青搖搖頭,“沒有,你認錯人了。”
他記得司徒盈袖明明穿的是豆綠粉繡卷草紋流仙裙,外面罩著櫻草黃鮫綃紗半臂,頭上的幕離是月白色的軟煙羅。
不過,他隱約記得,司徒盈袖下車的時候,大車裡簾子晃了晃,他恍惚看見車裡有人似乎穿的是海棠紅的衣衫?
只是當時匆匆一瞥,他完全沒有注意車裡還有誰……
慕容長青本就對司徒盈袖很是緊張,而這種有關男女的風月之事,他是寧可冤枉她,也不想錯過任何蛛絲馬跡,因此不由沉吟起來。
謝東籬從高臺的臺階下緩緩走了上來,輕輕咳嗽一聲,對慕容長青道:“陸乘元蛇鼠兩端,說話不盡不實,人品低劣。慕容副將,這種人不能留在身邊做親兵。”
慕容長青赫然回頭,見謝東籬面色沉靜立在他身後,清晨的陽光照在他面上,眼眸濃黑深邃,竟如天人一般炫目,不由別過頭,又看了陸乘元一眼。
陸乘元往後縮了縮,不敢看謝東籬的眼睛。
謝東籬沉穩地走過去,站到陸乘元身前,漠然道:“你是東元國的軍士,從軍之人,當胸懷坦蕩,大義凜然。而你呢?出征之際,居然信口雌黃,狗苟蠅營,敗壞女子聲名。不管是你之前做的事,還是現在做的事,都不是我們東元**士該做的事。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