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大車前俯下身子。湊到車窗前低聲道:“請盈郡主幫我跟遇樂說一聲,很快,我就能正式來沈家提親了。——沈大丞相答應過我。”
“真的?”盈袖的瞳孔猛地一縮,還是很難相信鄭昊說的話。畢竟先前沈大丞相都想馬上把沈遇樂嫁出去了。
如果不是沈遇樂病得沉重。沈大丞相說不定已經把她打發出門了。
鄭昊點點頭,“這種事如何騙你?我還要不要在東元國混了!”他眼眸閃亮,看著盈袖開心地笑起來,笑容絕美,看得周圍的人倒抽一口涼氣,有的人已經受不了他俊美的笑容,尖叫起來,還有人覺得氣都喘不過來。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嚥氣。
盈袖半信半疑地看著他,點頭道:“好。那我就姑且聽著。”
“請盈郡主轉告沈二小姐,讓她好好養病,等她病好了……”鄭昊伸出手,比出一個同心的手勢。
盈袖終於笑了,“我再信你一次。”頓了頓,警告鄭昊:“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不讓你好過!”
“不敢不敢!”鄭昊笑眯眯地勒馬讓開一條路,看著盈袖的大車往沈家去了。
來到沈家,盈袖跟沈大丞相說了幾句話,就被人引到後院,跟沈家大爺沈維興和沈家大夫人王月珊見過禮。
王月珊愁眉不展,親自領著盈袖去沈遇樂的閨房。
“盈袖,你幫大舅母好好勸勸遇樂。她這個樣子……唉,已經是鬧得家裡的親戚都知道了,以後可怎麼處?”王月珊嘆了口氣,回頭看了看盈袖。
“大舅母,我會盡力。”盈袖簡單說了一句,跟王月珊來到沈遇樂門口。
沈遇樂出嫁好幾年的姐姐沈遇歡也回來了,剛剛在她房裡勸了她出來,迎頭看見盈袖和王月珊來了,沈遇歡忙上來跟盈袖和王月珊見禮,又對王月珊道:“娘,妹妹剛剛吃了藥,睡了。”
王月珊點點頭,進去看了一眼,見沈遇樂蓋著薄被子,兩眼緊閉,像是睡著了的樣子,忙走過去給她掖了掖被子,才出來跟盈袖說話。
沈遇歡當年的親事也是橫生波折。
她看上一個窮書生,也是這樣尋死覓活,非嫁不可。
王月珊被鬧得沒有辦法,差一點就同意了,還是盈袖偶爾一次見了那個窮書生,對沈遇歡說了一句,那人牙齒太黃,才一下子打消了沈遇歡的念頭。
沈遇歡後來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己怎麼就看上那個窮書生?
先不說是不是嫌貧愛富這種觀念問題,就說窮書生跟自己從小生長的環境不一樣,生活習慣也是大大不同,成親以後如何過日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豬油蒙了心,非要嫁給那個人?
後來她打消了念頭,嫁給了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如今兒子都生了倆,過得很是不錯。
“娘,您別擔心,妹妹跟我當初一樣,一時想不開而已。您讓盈袖表妹去勸勸她,說不定就勸好了。”沈遇歡因為那次的事,十分感激盈袖,也很信賴她的能力。
盈袖汗顏,訕笑著道:“上一次是歪打正著,表姐可別把功勞記到我頭上。表妹呢,我可以勸,但是聽不聽,不在我,全在她。”
“我們曉得。如今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王月珊點了點頭,揉了揉頭疼的額角。
盈袖瞥見王月珊黝黑的髮髻旁邊多了一根閃亮的銀絲,心裡也不好受,忙福了一福,就進去陪著沈遇樂去了。
王月珊吩咐人準備晚飯。就擺在沈遇樂的房裡,把這裡留給遇樂和盈袖兩個人,好讓她們能說說體己話。
王月珊和沈遇歡剛走。沈遇樂就睜開眼睛,拉著盈袖的手,委屈地嘴癟了癟,又像是要哭的樣子。
盈袖忙給她擦了擦眼角,道:“表妹,你聽我說,別再哭了。也別再折騰自己。你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