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辰親王的親姐姐?把右軍給她,不就是給了辰親王?!”
盈袖這時才認真看了王副相一眼,從丹墀寶座上走下來,站到他面前,微笑著道:“王副相,先前您認為我嫁了人,不是皇室中人了,所以帶不得兵。現下又說我跟我弟弟是一家,把右軍給我帶,就是給了他。——請問王副相,我到底是哪家人?您弄清楚了嗎?”
盈袖的語氣很是恭敬,但是話裡的意思只差說王副相是老糊塗了。
王副相被她激得臉紅脖子粗。費了老大勁兒才忍住心口的怒氣,一甩袖子站回人群背後。
盈袖轉頭看了保和殿內的眾人一眼,淡淡地道:“盈袖雖然是女流之輩。也讀過《列女傳》,上說:國有患者,君臣父子皆被其辱,禍及眾庶,婦人豈獨安避?——如今陛下既然選中我為右軍統領,我不會因一人之私而害公,諸君大可放心。”
“你讓我們放心。可不能空口白牙說白話,你倒是說說,我們如何能放心?”王副相站在皇太孫元應佳身旁冷嘲熱諷。“打仗不是擺宴請客,也不是繡花吟詩,你可想明白了?”
盈袖笑道:“那王副相說,要如何才能放心呢?”
王副相看了看盈袖。又看了看元應佳。道:“不如這樣,護國公主和皇太孫殿下兩人比試一番弓馬騎射,文韜武略,怎樣?”
兵部侍郎龍泰生皺了皺眉,道:“軍情緊急,哪有時間扯犢子?不如這樣,護國公主殿下和皇太孫殿下比試一局,就騎射吧。容易,也是戰場上用得著的。至於文韜武略。王副相,您當兵部和丞相閣是死人嗎?”意思就是,哪裡需要盈袖真的去“文韜武略”,她的作用,就是起一個在戰場上穩定軍心的作用。
王副相氣得鬍子一翹一翹,這個時候,他總是會腹誹,如果我錦奕孩兒在此,定能罵得你們抬不起頭!
盈袖不管王副相如何想,先點了頭,“龍侍郎言之有理,就比騎射吧,一局定輸贏。”
盈袖一個女流之輩都答應了,皇太孫元應佳當然不能掉鏈子,他微笑著點點頭,“行。”
元宏帝就帶著大家從保和殿出來,站在殿前的迴廊上觀看。
保和殿前寬闊的場地,正好給盈袖和元應佳比試。
元宏帝還有些擔心,問盈袖道:“袖袖,你能騎馬嗎?”
盈袖失笑,“陛下放心,臣婦當年為了護持弟弟小磊,跟人學過騎射,有幾手功夫。”
小磊意味深長地看著盈袖,做了個“我不揭穿你”的表情。
盈袖對他擠擠眼,轉身下了臺階。
廣場上,已經有人牽了兩匹馬過來。
盈袖和皇太孫元應佳一人一匹。
比試的題目很簡單,就是騎在馬上,拿著弓箭,在跑動中射前面宮牆角落的大樹上懸掛的一支玉環。
如果箭能從那玉環裡透過,就算贏。
盈袖騎著馬,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挽著弓箭,對皇太孫元應佳道:“皇太孫殿下先請。”
元應佳只當她怕了,微笑著點點頭,“承讓了。”
他一勒韁繩,縱馬飛馳,來到廣場中央的時候,拉開弓箭,一箭射了過去!
鐺!
那羽箭在玉環邊上撞了一下,但還是射過去了,只是那玉環被撞得繞著圈兒地轉,一時停不下來。
盈袖卻在這時也開始縱馬飛馳,她手挽長弓,瞄準那還在轉圈的玉環,雙眸微眯,跑到廣場中央的時候,也一箭射了過去!
噌!
那箭帶著更明顯的呼嘯聲飛了過去,在清晨的陽光下畫了一個閃亮的弧度,正好在那玉環快速轉到正面的時候穿了過去!
時機、角度、力度和速度把握得完美無缺。
這個難度,比皇太孫元應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