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一直覺得有點不太現實。
畢竟,金姨和白芷不同。
白芷來見方澤,畢竟是打著公務的旗號。
而金鸞想要見方澤,那就是私人行為了。
尤其是,兩人還屬同一個案件的嫌疑人,聯邦守備隊就不怕串供嗎?
而從現在副官親自來接自己的情況來看。他們還真不怕。
說實話,有時候,方澤真的感覺這個世界的法律,還有規則,都特別兒戲。一點都沒有大一統帝國的那種秩序。反而像是一種末日般的狂歡。
一邊這麼想著,方澤一邊點了點頭。
然後他從自己簡陋的床上拿起那件嫌疑人上衣,穿上,然後說道,“好的。咱們走吧。”
副官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引領著方澤離開了他狹小的看押室。
走在路上,不知道副官覺察到了什麼,他主動開口問道,“方科長,您是高階覺醒者,對吧?”
方澤心中警惕,但還是“嗯”了一聲,說道,“是的。”
副官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沒突破?”
方澤搖頭,“沒有。”
副官再次點了點頭。
因為方澤和金姨住的地方並沒有相隔多遠,所以,兩人就聊了這麼兩句,就來到了目的地:金姨的所住的客房。
來到客房門口,副官示意方澤稍等,然後敲了敲門。
片刻,門內響起了金姨的聲音,“請進。”
副官推開門,然後示意方澤進去。
方澤朝著副官點頭示意了一下,邁步走了進去,然後就驚呆了。
怎麼說呢。
明明都是嫌犯,而且在這起案件裡,金姨的嫌疑更高,但是方澤和她的待遇差距,簡直大到如同馬裡亞納海溝。
方澤的看押室也就只有四五平米,擺上一張床以後,剛剛能落腳。
而金姨的房間足足有七八十平,比方澤現在住的地方還大!
方澤的看押室連說浴室了,連個洗手盆都沒有,想刷牙,洗臉都做不到,只能那麼髒著。
而金姨的房間
方澤隨便一看,就知道至少是個二室一廳的套間。
別說浴室了
客廳裡,甚至還擺著一個浴缸。
而房間佈置就更不用說了。方澤那裡是要什麼沒什麼。
而金姨這不僅有各種華麗的裝飾,甚至還有名畫。
只是看這房間,不知道的絕對不會以為這是在聯邦作戰專用的空天母艦上,而會以為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
而且,別忘了!金姨可是個嫌犯啊!
一個嫌犯住的這麼好,享受的待遇這麼高,這到底是來接受審訊的,還是來度假?
說實話,那一刻方澤心中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每個世界都一樣啊
特權階級就是特權階級。
這種特權不僅僅體現在風光的時候,在落魄的時候,同樣也永遠會讓人高人一等
而不知道是不是覺察到了方澤的情緒,此時,正坐在梳妝檯前梳妝的金姨,扭頭看了過來。
見到方澤還站在門口,她朝著方澤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客廳的沙發,說道,“方澤,來,坐。”
聽到金姨的話,方澤收回思緒,然後走過去,坐了下來。
見到方澤坐下,金姨靈巧的手挽了一下頭髮,把她柔順的頭髮挽成了一個髮髻。
然後她拿了一根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髮簪插到了頭髮裡,頓時整個髮型固定。
做完這一切,金姨走過來,坐到了方澤對面,然後開口問道,“這幾天,你還好嗎?”
方澤看著金姨身上那妥帖、乾淨的貴族服飾,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