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太婆也真是的,既然達成了交易,就應該承認殿下啊!但就算到了現在,她對勾引自家兒子的法國女人依然懷恨在心,也完全就不承認殿下。”馨一臉的不爽。
“這是別人的事情,可以說很可惜,要同情起來,也是非常簡單的。”
鏡夜微微一笑,緩聲說道,“但是我認為……”
“環還是環,真是太好了。”
聽著HOST部眾人聚集在那裡向著春緋敘述環的生世,冰柱並沒有過去湊熱鬧,而是找了個可以擋住視線的位置開始卸妝。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無法融入那群貴族子弟中間去。
也許是因為本就知道劇情,所以即使此刻親耳聽到了現場版的敘述,冰柱的內心也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但更重要的是,他完全就看不慣那群標榜著“同情”與“義憤填膺”,卻隨意用別人的痛處作為話題的貴族們。
環是個溫柔的傢伙,這一點與他相處過的人都非常清楚。
正是因為覺得他們是朋友,環才會願意把自己那放在上流社會中並不算光彩的生世、毫無保留的告訴HOST部的眾人們。
可是,那並不表示,環同樣把“把自己的生世告訴別人”的權利也給了他們。
沒有人會喜歡別人用自己當做話題的中心人物。
而這群HOST部的貴族們呢?
卻是高舉著“欣慰”的旗幟,不遺餘力的、向著春緋、爭先恐後的把環的傷口全部撕開給她看。
是的,冰柱承認,春緋是個好姑娘,他也很喜歡春緋。
但是這一次是春緋,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每個“春緋”都會被這群貴族們告知環的生世嗎?
表面上是為了環好,可是這種不顧當事人心情的“好”,冰柱實在是……完全無法認同。
“冰柱……?你怎麼了?”
之前就說過了,作為黑道家族的小少爺,冰柱的存在感是很強的。
尤其是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思想鬥爭的冰柱。
雖然沒說話,但是那股由內而外一直傾瀉的冷氣,卻分明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偏過頭去,是馨帶著疑惑與擔心的表情,而HOST部的眾人,則都張大了眼,帶著一臉的擔心湊在不遠處看著這裡。
……
其實,他們也不是有意要去揭開別人的傷口。
只是身為貴族,從小就沒有學過如何去替別人思考吧?
“我沒事……”
冰柱取下假髮後,用手隨意的爬梳了一下額前的頭髮。
冰柱才不承認自己是聖母。
雖然並不贊同,可這群HOST部的貴族們對環如何,與他完全沒有半分的關係。
而剛才的氣憤,只不過是因為……唔……是因為什麼?
抬臉看了看眼前的馨,再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光。
冰柱低下頭,微不可見的扁了扁嘴。
大概只是因為……原本還以為他會比別人稍微成熟一些的……
所以稍微……有一點的……
“真的沒事嗎?”馨瞄了一眼被冰柱自己抓的亂糟糟的頭髮,拿過一邊的梳子,不知怎的就順手幫冰柱梳起了頭來。
“是不是假髮綁在頭上讓你很不舒服?接下來的舞會你可以不用再繼續扮成‘白井小雪’了,畢竟作為你的家人,大家都看到‘白井小雪’已經露過面,所以……”
“啊……”春緋突然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
“怎麼了?”光好奇的問道。
“嗯……”春緋有些苦惱的皺眉,一手點著下巴歪頭說道,“我忘記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