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想請姑父全家過府,備酒席接風洗塵,且她也想見見林表妹和表弟。”
林如海心中嗤笑,這賈家說來說去,永遠是那樣的幾句話。自己怎麼可能上賈府去?還全家去?她還想打黛玉的主意?
“接風洗塵就不必了。剛剛抵京,家中一切都沒安頓下來,太太又有孕在身,你表妹要幫助太太學習管家照顧幼弟。你回去和老太太說一聲,若是有空了,會讓玉兒回去拜見她的。”
賈璉見狀只得罷了。他自上次金陵回京後,行事收斂了許多,也勸過了父親賈赦和東府的珍大哥,只是他們都不是聽勸的人。加上妻子王熙鳳在家中強勢攬權,他日益沉悶,只能和府中的丫鬟媳婦偷情解悶了。
林如海看著陳裘道:“入了國子監讀書,更要努力。不可墜了你陳家和你太祖父的名聲。”
陳裘忙恭敬起身道:“是!”一身溫潤文人氣質,和賈璉那是完全按不一樣的。
賈璉看著這樣的陳裘,有一瞬間的嫉妒,更多的是自慚形穢!華衣美服,並不能讓自己比這樣的人更加亮眼!賈璉心裡有那麼一點後悔少時不努力讀書了。
許逸仙笑著打量賈璉,也不知道想什麼,半天才笑道:“賈二爺,這樣頻繁來林家,不知道你的外祖家可有頻繁來接你走動的?哦,我說的貴外家,當然不是落魄的邢家了。”
賈璉一怔,回過神後,臉色頗為尷尬。他的親生母親,賈赦的原配嫡妻許氏,出身名門,奈何在他還小的時候,就去了。自此許家人再也沒有上過賈家門,而自己也從沒有去許家走動了。
“家母過世之時,晚輩還年幼,並不見外祖許家有人上門,這麼多年也不見又人來看過晚輩,若非許大人提醒,晚輩還真的忘記了親外祖家乃是許家。不過如今晚輩名義上外家乃是邢家,突然去許家走動似乎,似乎不大妥當……”
“呵呵呵!”許逸仙一笑,端著茶杯笑看著賈璉道:“你這是怪你的外祖家了?當年許家看在代善公的面上,以嫡長女和賈家結親。哪知令尊是如此德性,滿屋子丫鬟沾了過遍。好色倒也罷了,男人嘛,幾個不貪花好色的?不想暗地裡還打著妻子嫁妝的主意。許家若非看在你的面上,早就將賈府和令尊告上大理寺了!我勸賈二爺回家後去打聽打聽,你母親當年的嫁妝還剩下多少了。另外,我再告訴賈二爺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賈家和林家就像你們和許家的關係了,算不得正經親戚了!”
賈璉臉上紅一塊,綠一塊的,這個時候才明白,許逸仙姓許,定是和自己外祖家有什麼關係的。不過說到母親的嫁妝銀子,他心中不由得一動。
許逸仙心中冷笑,說起來,賈璉的生母算是自己的族姐了。雖然隔著遠了點,但是自己也見不得賈家這樣的行事,不拿許家當正經親戚,卻在林家處處顯擺自己是正經岳家?還真是讓人瞧不上眼。“對了,我這番話,你可以一字不漏的轉述給你們家老太太和老爺聽聽。”
賈璉臉更紅了,看見一邊林如海和陳裘臉上的笑意,越發覺得沒臉,也不再耽擱下去,便提出了告辭。
林如海淡淡一笑,讓林墨送客出門。
在林家的大門口,賈璉等王熙鳳的轎子出來,也翻身上馬,腦袋裡一會是林如海不客氣的樣子,一會兒是許逸仙說的話,攪得他腦門兒生痛。不說這對夫妻轎裡轎外各有心思,只說林如海,對著許逸仙舉著茶杯默契而笑。
陳落秋既然已經起了,便沒有了睡意,聽金菊說家中大體收拾妥當了,便吩咐廚房裡佈置飯菜,因有許逸仙和陳裘兩位客人,特地還讓廚房準備得飯菜豐厚一些。
屏風將內外隔開,林如海、許逸仙、陳裘和樞鈺在外面用飯,裡面就是陳落秋和黛玉母女兩人了。
“裘兒,用過飯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家去後,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