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隨著我見客呢。”
黛玉點點頭,就牽著樞鈺離開了。
吳嬤嬤看著陳落秋有些疲倦,擔心道:“太太也早點歇息吧,老爺和許大人在外書房裡商量事兒,估計一時半會完不了。”
陳落秋看了看一邊的落地鍾,道:“也好,嬤嬤你讓人送溫水去我房裡,我洗洗就睡了、對了老爺也要用水,讓他們多備點水放著。”
吳嬤嬤扶著陳落秋回房道:“太太放心,我省得的。”
林家這邊早早的洗洗睡了,賈家人可都是氣得很。賈母和賈赦賈政等人聽了賈璉的轉述許逸仙的話,頓時想起逝去多年的許氏。
賈母之前對這個大兒媳婦其實非常看重,行事做派都是大家風範,就是太愛拈酸吃醋了。赦兒雖然貪花好色,但是膝下子女不多,這姬妾才多了點的。只是這些事兒都是家事,揭過就算了。誰曾想到許氏被一姨娘衝撞,四個月的身子流了產,後來更是生生的去了。若是這樣也就罷了,許家卻鬧上門來。那個時候,許家門第雖然不低,但是自家也不多讓,最後看在賈璉的份上,許氏的陪嫁,兩家協議留給賈璉,事情就不了了之了。這麼多年,許家無人上門,還以為許家自此不會出現在賈家人面前呢,沒想到這個許逸仙這樣不留臉面,生生將賈家的傷疤戳開了。
賈璉心虛至極,原配許氏的陪嫁總共折銀子不下三萬兩銀子,全部被他攏著了,如今除了那些古董首飾和陪嫁莊子,四間陪嫁鋪子全部抵給了王夫人。如今聽到許家人突然冒出來,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呢。
王夫人站在賈政後面,心中偷笑,許氏當年行事再得稱讚又怎麼樣?如今可是什麼都不曾落下,倒是自己,得了她的鋪子,得了她的權,更比她有賢名呢!
賈母心中生陳落秋的氣,卻對她無法,而且這事兒,的確是自家站不住理。看來只能另想法子了。
林如海在茶事房中靜靜的喝著茶,等著一會皇帝的召見。之前看孔向繁的眼色,自己的新職位看來便是傳言中戶部左侍郎了。
一小太監進了廳裡看了眼林如海,打斷正在思索的林如海道:“林海林大人,聖上口諭覲見。”
林如海領了旨,謝過了小公公,彈了彈衣袖正了正冠帽,才恭敬的入了勤政殿。
“微臣林海叩見聖上,吾皇萬歲!”林如海看到殿中還站著的錦衣衛指揮使趙全,戶部尚書崔孝,大理寺卿郭正,御史臺御史大夫鄒靜,林如海神色不變,這幾人都是聖上的心腹了。
“林卿平身。”皇帝看了看林如海,神色平靜道:“朕今日召見你,一是想知道,江南如今的情勢;二是為當年卿之所言,朕繼位已經近三年時光,宮中貴人入宮侍奉朕,卻是不易,朕想許宮中命婦們明年元宵歸省,也算是朕之仁政。卿有何看法?”
林如海心中清楚,世家如今之勢,讓聖上極度惱火,加上太上皇的壓制,只怕聖上惱怒已久了!只是此時並不是諸妃歸省的最好時刻。“啟稟聖上,微臣只是覺得此時已經是年底,到明年元宵,不過兩月時間,太過急切了。宮中貴人們入宮侍奉聖上,乃是天家之人,歸省雖是人情,卻恐怠慢了諸貴人,有損天家顏面。故臣認為可放在後年再做他議。”
皇帝聽了,也知道林如海所言有理,無奈採納了,便道:“卿在江南,對兩江開海禁之事有何看法?”
林如海正色道:“海禁一開,兩江沿海百姓,無一不稱讚聖上之賢名。此舉富庶了兩江百姓,乃是聖上之德!”
皇帝聽後,卻嗤笑道:“真應該讓朝中那些老臣們聽聽這話,他們都說海禁一開,沿海百姓被倭寇海盜騷擾,弊大於利,要朕重新頒佈禁海令呢!”皇帝說完,想到劉衝,不由得冷笑。
殿中眾人感受到皇帝的怒氣,紛紛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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