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逆賊韋澤的兵工廠還有諸多其他機括。一個工匠只管一個環節,把一支火繩槍改成火帽槍,最多隻要兩天。數百的工匠一同辦事,每天能夠將近千支火帽槍。我等手裡沒有這些機括,其他鑽頭在槍管上鑽孔,即便是用上了韋澤所造的機括,一個工匠一天也只能在一根鐵管上鑽出孔來。”
江忠源有些不明白,他指著卡在鑽床上的那個鑽頭說道:“我看這個不是不錯麼?”
王啟年苦笑道:“大人,我們只有這一個好使的鑽頭,還是從韋澤的兵工廠裡面逃出來的工匠帶出來的。至於如何製造,他也不知道。韋澤那廝奸詐狡猾,所有人都只管一個環節,打孔的只管打孔,做槍托的只管做槍托。做火帽的,做子彈的,都只管一個環節。而每一個環節都分在不同的廠房,機括都有人嚴加看守。若沒能得到每一個環節的人,還得是能夠弄明白這些機括如何運作之人,我們就沒辦法弄清楚韋澤的兵工廠是如何的。更不可能學到他的技巧。”
江忠源是個聰明人,聽了這話之後也基本明白了王啟年的意思。他沉思片刻,突然問道:“啟年,你見過韋澤。你說這套東西,都是韋澤一個人弄出來的麼?”
面對江忠源的詢問,王啟年不敢怠慢,他想了好一陣才答道:“大人,若是說這些都是韋澤弄出來的,拿到也不是。韋澤自己就不懂摺疊鍛打的手藝。可韋澤卻知道改學什麼手藝,該吧這些手藝用在哪裡。這個本事卻是別人沒有的。”
“什麼本事?”李鴻章很是看不起王啟年這樣的匠人,所以對王啟年有些語焉不詳的表示了對韋澤的稱讚,李鴻章忍不住有點不懷好意的挑起刺來。
王啟年卻沒有想這麼多,他緊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才找到了適合的說辭,“韋澤可能什麼都不會,可他知道怎麼用那些會各種手藝的人。卑職當時懂摺疊鍛打,韋澤就只讓卑職做摺疊鍛打。那是卑職私下裡面仔細看了韋澤的各個流程,這才知道了如何造燧發槍。若是卑職稍微懶一些,或者韋澤稍微管的嚴一點,卑職也就只是知道如何用摺疊鍛打造槍機而已。”
聽了王啟年的話,江忠源忍不住連連點頭,“原來如此。若是這樣,倒也能說的通。”
離開了王啟年所在的工廠,李鴻章忍耐不住心思,對江忠源說道:“大人,我覺得那王啟年只怕沒有肯出力。”
“何以見得?”江忠源不置可否的問道。
李鴻章答道:“按他所說,韋澤的兵工廠兩天只怕就能造一千杆火帽槍,王啟年領著幾百人,一個月才能造一千杆火帽槍。這未免差的太多。”
“那你覺得王啟年有何膽量這麼幹。他這麼幹,卻是想要挾我不成?”江忠源笑道。
“這……”江忠源的話讓李鴻章一時無言以對。的確,借給王啟年幾個膽子,王啟年也不敢用怠工的辦法來對抗要挾江忠源。最近江忠源手下相當一部分人都有了“候補XX”的官職。這些人多數都是出身微寒,若是想把這個“候補”二字去掉,那就必須得給江忠源好好賣命。才能在接下來的渡過淮河南下的戰鬥裡頭建立功勞,得到真正的提升。所以不管是文官、武將,或者是王啟年這等負責工匠事務的傢伙,各個卯足了幹勁。除了猛的幹之外,還生怕辦錯了事情,丟了自己的“候補XX”的名頭。
也不管自己駁倒了李鴻章,江忠源繼續有些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韋澤那廝的確有過人之能,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北上時候殺了數萬官軍。更不可能一舉擊破了江南江北大營。王啟年所說的應該不是虛言。不過此時我等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那就不妨先這麼做著。而且前幾日曾公來信,說他已經高價收買了洋人,弄到了洋人制作火帽的方子。我們也得抓緊才行!”
“得到了火帽的方子?”李鴻章一驚。自打韋澤靠了火帽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