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朗立馬搖頭,「沒有,我只是擔心……」
「沒什麼好擔心。」白之音截斷他的話,偏頭對他笑道,「你忘了,我和妍熙的擒拿還是你教的,收拾一般色狼絕對沒問題。」
連朗一聽也覺得在理,當年在美國,他手把手教她們兩人擒拿和格鬥,以她倆的水平,對付一般男人的確小case。
察覺到他有所動搖,白之音用手推他的後背,「好了,別磨蹭了,趕緊去把車開過來,等連曦到我們直接就可以走了。」
連朗被推著往前動了幾步,只好再次叮囑,「你別亂走,就在這兒等我。」
「好了,好了。」白之音揮揮手,無力地說,「我就杵這兒,一動不動行吧。」
連朗點頭,這才往街口小跑去。望著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白之音笑著嘆口氣,這傢伙木呆呆的,以後談戀愛還不被女孩欺負死?
白之音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等他們,忽然聽到身後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回頭一看,不期然就撞上了沈牧梵探尋的視線。
兩人皆是一愣,隨後表情各異。白之音挑了挑眉,像是看陌生人一樣,波瀾不興地轉開目光。
沈牧梵則是鬆了口氣,眸子深處湧現出一點點驚喜。出來的路上,他一直擔心她已走遠,怕追不上她,沒想到她居然好好地站在門口。
勻了勻呼吸,他慢慢走向她,到了跟前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剛才追出來是憑著胸口的一股氣,這會兒理智歸位,他突然有一絲慌亂和緊張。
察覺到他走近自己,白之音並沒有退開,也沒有防備地質問他要幹嘛,甚至連站立的姿勢,臉上的表情都沒絲毫改變,好似他真的是一個路人。
沈牧梵被她的態度擾得異常煩躁,清了清嗓子,乾巴巴地擠出三個字,「我送你。」
白之音依舊不為所動,他胸口的燥鬱更甚,沒做多想便握住她的胳膊,心裡想著這樣她總能給點反應了吧,哪怕是生氣,亦或發怒,也比不鹹不淡的要好。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白之音只掃了眼他的手,眸光明亮,語氣卻十分疏離淡漠,「請你放開。」
她的聲音聽不出半點怒氣,就像是拂開掉在手上的塵埃,輕飄飄的,讓沈牧梵有種被饅頭梗住胸口,不上不下,憋得難受極了。
眉頭擰起,他帶著一點點不悅,「你還在生我的氣?」
感知到他話裡的情緒,白之音心裡訕笑,她有什麼資格生氣。不過面上依舊淡淡地,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是真累了,連曦說得對,沈牧梵不是一般人,她駕馭不了、更無法征服,既然她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冷靜自持的沈牧梵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被人激得抓狂,可這女人就有這本事,不聲不響就能勾動他的情緒,讓冰封的理智逐漸潰堤。
他垂下手,停頓許久,慢慢吐出欠她許久的歉意,「對不起。」
白之音肩膀微微抖動了一下,慢慢抬起頭凝視著他,目光迷惑。為了接近他,她做了三年的準備,對他不敢說很瞭解,但也知道他不是輕易會讓步的人,可從他追出來到現在主動道歉,他好像一直在服軟,難道他對自己真動了心?
這個念頭讓白之音欣喜,可惜雀躍的心情只維持幾秒便散去。她不是好了傷疤忘疼的人,他可以上一秒熱情,下一秒就不理不睬,動不動就消失幾十天,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再見面時來一句好久不見就讓她不計前嫌,配合他演好戲,還得甘之如飴。
從前她太自以為是,覺得收服他不過是策略的事,如今她認清現狀,決定放棄,他又來撩撥她,丟擲誘餌引她入戲。
抱歉,她沒興趣配合,請另找他人。
斂起怨憤的情緒,白之音輕輕撥開他的手,「沈牧梵,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