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鈍響,他幾乎沒有吭一聲。
八名御林軍將仇庠洛抬進了太醫院,花無痕轉眼看著寧蔓,他道,“這場比賽婉容娘娘贏了。”
寧蔓頷首,謙遜道,“承讓。”
花無痕高聲道,“第二場比賽是賽馬,婉容娘娘乃是女子,為了比賽的公平性,花某派也派出女子應戰。”
一襲紅衣勁裝的女子利索地走出,頭髮高高束起,綁五色的綵帶,她一身幹練,不失女兒的柔美,也不失男兒的力量,眉宇之間全是自信,也讓她的美又新增了幾許異樣的風情。
花無痕道,“此女名叫紅萼,是我隨身的侍女,婉容娘娘若是贏了紅萼,陵國與大墨自是一年不戰。”
寧蔓從上到下打量了紅萼一番,紅萼也自是打量了寧蔓一番,紅萼見了寧蔓文文弱弱的樣子,眼裡皆是不屑,她的這個表情和花無痕可謂如出一轍。
紅萼的上場便吸引了很多大臣的眼球,男人無論年齡的大小,但凡見了美女都會多看幾眼。
寧蔓才管不了其他人,只要墨如淵沒有看她就夠了。
寧蔓緩緩道,“本嬪這一身衣服實在不方便騎馬,請紅萼姑娘等等,本嬪去換一件衣服。”
紅萼高傲地仰起頭,“好。”
她的表情無疑在說,不管你今日穿什麼衣服,都是輸定了。
寧蔓緩緩離去,阿璇跟在她的身後,阿璇湊近寧蔓,她滿是擔憂,“娘娘真的要與那紅萼姑娘比賽賽馬?奴婢看紅萼姑娘好像很乾練的樣子。”
寧蔓淡淡一笑,“阿璇以為本嬪會輸嗎?”
阿璇點頭,“娘娘乃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奴婢實在不敢相信娘娘會騎馬,娘娘該不會是想將自己綁在馬背上面,再往馬屁上插一把刀子吧!”
寧蔓笑而不語,阿璇卻拉住寧蔓,她驚訝道,“娘娘,你不要命了,那樣馬兒一定會受驚,一旦娘娘被摔下來可是後果不堪設想。”
她見過馬兒受驚以後的速度,她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她也是上過戰場的女子,騎馬之術應該是會的,或許腦海的記憶可以丟失,但是身體的記憶不會騙人。
寧蔓道,“阿璇,你放心,本嬪不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說罷,她進了換衣的房間,一身謹慎的黑色束身衣,將她玲瓏的身姿襯得更加嬌小玲瓏,再將青絲高高豎起,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固定,臉上並未施粉黛,已然是清麗脫俗。
阿璇痴痴地盯著寧蔓,“娘娘真是比紅萼姑娘更加幹練更加迷人。”
寧蔓微微一笑,卻是不言,她看著鏡子裡那一張精緻的鵝蛋小臉,這張臉的確傾國傾城,也的確清麗無雙,只是阿璇,如果你見了這張臉下那滿是傷痕的身子,便說不出這樣的話。
寧蔓輕聲道,“阿璇,我們出去吧,不要讓聖上和眾位大臣久等了。”
寧蔓將一把短首藏於袖間,與阿璇出了房門,墨如淵看著寧蔓一身勁裝,眉頭微皺,他轉頭對著林福道,“快些準備好衣服,等到婉容娘娘一旦比賽完畢,便為她披上。”
林福欲走,墨如淵卻又是說道,“將朕的駒靑帶來。”
林福愣了一愣,駒靑是一匹萬里良駒,此馬在整個大墨只此一匹,聖上也只是每年狩獵的時候騎幾次,這次卻要將駒靑帶來,林福應了一聲諾,便退下了。
墨晟熠的眼落在寧蔓身上,只一眼便再也挪不開,她那時候也這般隨著他去了戰場,而此時的她卻為了別的男子應戰。
墨晟熠對著身邊的隨從道,“將本王的戰馬帶來。”
隨從愣了一愣,自是點頭,“是。”
靖炔眼裡有著稍縱即逝的嘲諷,但是很快,他便冷眼看著一切,好似一切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