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楚流煙都有些懷疑外間傳言陳友諒如何刻薄寡恩,如何暴虐嗜殺,並不是實情。
可是到了黃昏前後,楚流煙臥於枕上休憩,耳畔卻隱隱約約的傳來陣陣的痛苦嘶叫之色,不絕如縷。楚流煙心下大奇,循著聲覓去,只見花園假山堆中,此種哀號之聲益發清晰可聞。
楚流煙細細的尋覓了一番,終於發現假山中有個秘密的入口。楚流煙正欲移步入內,突然一個暗哨跳了出來,對著楚流煙喊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漢王的囚室之外窺探。”
楚流煙迴轉身來,那人一見是楚流煙,連忙說道:“原來是楚小姐,漢王吩咐過,宮中什麼地方楚小姐都可去的,只有石牢重地,請楚小姐止步。”
楚流煙很是好奇,對著那個兵士問道:“這是為何。”
兵士連忙解釋說:“想來楚小姐也聽的了,這裡是漢王羈押那些奸細或者觸犯了漢王的威望之人,漢王平素就在此處對他們進行責罰。說句實在話,實在是慘無人道,進入地牢裡頭的犯人,幾乎上就不能活著出來了。死於此處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
楚流煙微微一笑道:“我不信,石牢不過是方圓一里左右,怎麼可能有如許多的人死在其中。”
兵士一見楚流煙嫣然一笑,極為妍麗,不由的繼續解釋道:“楚小姐,你可不要不信,地上的地牢確實如小姐說是,不過是佔地裡許方圓。可是漢王命令工匠一共築造了五層,其中的一層,漢陽特意飼養了許多毒蛇猛獸,如果有犯人抗不過獄中的酷刑,死於獄中,漢王就會令人將這些死屍剁碎,喂飼這些毒蛇猛獸。更有甚者,漢王倘若嫉恨某人,還會將此人活生生的推入這一層的毒蛇猛獸之間,漢王一邊飲酒,一邊觀賞取樂。”
“有這等事體,你不會誆騙於我吧。”楚流煙心中凜然,杏眼一睜,對著兵士說道。
兵士一見楚流煙不信,便賭咒般的發誓說道:“方才對楚小姐所言,倘若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發完誓之後,兵士還唯恐楚流煙不信,並對著楚流煙說道:“楚小姐,你聽,現在地牢裡頭一聲聲的慘叫,就是漢王拿著那柄牛皮鞭抽打犯人,犯人發出的慘唿聲,原本聽著的時候,小人還會心中不忍,可是如今聽的多了,反而衝耳不聞了,有時候居然可以在慘叫聲中自顧自的打瞌睡。”
說道這裡,兵士覺的自己剛才剛才口太快了,說錯了話兒。所以就對著楚流煙抱拳請求道:“楚小姐,你甚得漢王器重,已然是無人不知之事。只是方才小人對楚小姐言及此事,還請楚小姐千萬不要和漢王提及,否則小人恐怕都要被漢王扔掉毒蛇猛獸那一層裡頭去了,到時候小人定然是性命不保了。”
楚流煙回道:“請放心,漢王面前我絕不會提及此事。不過本小姐來到此處的事情,還望不要告知漢王。”
兵士連忙應道:“這是自然。小人就算再多長一個腦袋,也不會將此事告知漢王的,小人還想留著腦袋吃飯,絕不敢輕忽。”
楚流煙辭別了兵士,依舊回到房中,聽聞了這些事情之後,楚流煙有些悶悶不樂。原本以為陳友諒不過是有時候脾氣不好,情緒激動之下方才下令殺人,如今看來,陳友諒居然以殺人來取樂,實在是喪心病狂,無可救藥了。楚流煙不由的又想起以前去過的那些別陳友諒屠殺殆盡的村子的慘狀,心中益發覺得倘若不能剷除了陳友諒的話,若是被陳友諒奪取了天下,那麼天下人只能處於日日不可安生的荼毒之下。
念及此處,楚流煙覺得一定要幫著朱元璋戰勝陳友諒不可,朱元璋雖然無賴,可是心中還有一分正氣,可是陳友諒就不同了,此人實在是個混世魔王,暴虐嗜殺,倘若讓他得到了天下,天下的蒼生百姓定然陷入無窮無盡的災禍之中。想想假山下的石牢之事,已然是極為可怕的了,倘若日後天下出現更多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