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應負保護不力之責,不過也是罪不至死。哪怕是滁州的將領一致要求吳國公將徐達將軍殺死給小明王韓林兒報仇,那也不過是滁州將士一廂情願之事,只要吳國公這邊能夠守得住,就不必將徐達將軍賜死。”
朱元璋聽了楚流煙這樣子的言辭,心中暗道不妙。
楚流煙的這番話可不好回答。
若是自己承認了是派出徐達弄死了小明王韓林兒,恐怕今日之後自己就要聲名狼藉了,一生都要揹負著弒主的罪名,這可是朱元璋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無論如何,朱元璋都不願意世人知道小明王韓林兒之死居然是自己所做的手腳。
可是若是不將此事說出來,楚流煙的話語裡頭隱隱約約的嘲諷自己為了滁州的十多萬的兵馬,居然連異姓兄弟的性命都不顧了,這般話語若是流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恐怕在場的這麼多的滁州將領都會掉首而去,日後再也不聽從自己的命令。
朱元璋忽然覺得楚流煙的話語是如此的毒辣,一番言辭下來居然能夠令的自己無法招架,連搪塞的話語都不知道該如何出口。
朱元璋背後的李善長自然是明白了眼下的情勢,心中也極為焦急,以為李善長設身處地的替朱元璋想了一下,也覺得楚流煙的這番言辭極為難以回覆,說好說歹,都不能盡如人意。
倘或出語莽撞,或者說話不到位,極有可能會造成可怕後果來。
朱元璋沉默了下來,心中在想著到底應該如何回覆楚流煙的話語才好,思忖了半晌,朱元璋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楚軍師見責的理,本國公確實有錯,若是本國公在滁州將領面前能夠硬氣一些,也就不會今日的禍患。本國公今後定然要痛定思痛,記住這個教訓,日後區處這類的情勢之時,必當以此為戒,絕不重蹈覆轍。”
朱元璋不肯正面回答楚流煙的問題,想要輕輕巧巧的將此一個重若泰山的問題和責任給卸了下去,不管這麼說,有些事情對於今日的朱元璋來說還是極為不好表態的,採取如此模稜兩可,首鼠兩端的回答,朱元璋就是先要先將楚流煙方才那個尖銳的問題暫時給避了開去。
可是楚流煙卻不容他如此輕巧的行事,依舊對著朱元璋不依不饒的追問道:“吳國公,不是楚流煙今日還要與你為難,只是眼下的大戰在即,大敵當前。徐達麾下的許多將士和軍中的許多將領都想要知道吳國公對於此事到底是如何區處的,倘若吳國公不能給諸位將士一個明白無誤的回覆,恐怕今日之後,我應天軍中將人心離散,士氣低迷。不管吳國公心中欲如何處置徐達將軍,就請吳國公今日給我等一個明白的答覆。”
朱元璋一聽,心中暗自責怪楚流煙,畢竟這種事情關係重大,若是有訊息從這裡傳了出去,比如會造成戰陣上的諸多變數。
最大的變數自然是滁州的數十萬的人馬了,朱元璋煞費苦心的籠絡了一番,眼下快要大功告成了,再過一段時日之後,既有可能就將這些不可多得的戰力收歸麾下,若是眼下出了一點差錯,那可就不好辦了。倘或滁州的十多萬的將士對著自己的處置不滿意,極有可能會在戰陣上投靠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到時候反戈一擊,對於應天的威脅可是不容小覷的。
更何況滁州兵馬的作戰能力極其強大,而且在應天城外拉練了這麼久的時間,應天城外的山川社稷地理險要也知之甚詳,若是領著漢軍直搗應天的薄弱的防禦之處,恐怕自己和一眾將領精心構建的應天城外的防線恐怕無法抵禦的住這些滁州兵馬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的聯合攻擊。
若是被漢王陳友諒的漢軍突破了外圍,則應天城就會如同包餃子一樣的被漢王陳友諒回信啊的漢軍重重圍困,就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