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船艙入口團團圍定。
一眾兵丁如臨大敵,劍拔弩張。那名將領自是也不例外,其人向前驅蹌了幾步,隨即便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刀,嶽停淵峙挺刀對著船艙的入口,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只是面色依舊是一片混黑的顏色,只露出兩隻精芒四射的眼睛來,殺氣瀰漫,氣勢迫人,身邊的幾個應天水師的兵勇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凌厲至極的殺氣,紛紛退避了幾步開來。
這名將領和一眾官兵倶是緊緊的盯著船艙的入口,看著煙霧繚繞中的人影,小心防範著。
煙霧中的人影不住的劇烈咳嗽著,似乎是不辨東西,忙乎了好一陣子,適才辨明瞭方位,拔腿就衝了出來。
此人方才衝了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卻只見到眼前刀光一閃,一柄大刀迎面砍下。頃刻之後,此人就一命嗚唿,身首異處了。
從船艙中剛剛衝出來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的頭顱被砍落了下來,跌落到了地上,隨即哧溜溜的在甲板上滾了開去。
其他的應天水師將士眼見發生了這等情勢,不覺大為驚恐,等到看清楚是自己這方面的將領操刀做事,驚魂初定之餘,自是大為興奮,便對著將領高聲嚷嚷道:“將軍殺的好,這一刀砍得真夠利落的。”
“是呀,這些兔崽子龜縮在船艙裡頭,還殺了我等好些兄弟,實在是可惱可恨,將軍這一刀砍得這是痛快,算是給我軍方才枉死的水師弟兄報仇了。”有一名水師兵丁出言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
“將軍,砍得好,多砍他幾個王八蛋,好給我軍的將士們報仇雪恨。”又有一名水師兵勇開口狂唿到。
楚流煙低頭看了一眼掉落在甲板上的頭顱,只見此人面目焦黑一片,似乎是被自己的煙熏火燎之計給弄成了這般模樣的,一雙眼睛圓睜著,似乎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楚流煙有些不忍的低下頭來,微微的側過臉來。對於在甲板上歡唿的那名將領和一眾應天水師的也不再注目。
忽然楚流煙覺著事情有些蹊蹺,腦際之中閃過一點疑問來。
楚流煙慌忙抬頭朝著地上的屍首的屍身看去,卻只見到這名死者並沒有隨身攜帶任何武器,莫非此人不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甲士麼。
楚流煙的心中忽然浮現出這般的疑惑來,可是即便如此,卻絲毫找不出一點頭緒來。
難道這艘船上除了那些負隅頑抗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還有另外的一些人存在麼。
楚流煙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只覺得此事甚為蹊蹺,實在不知道如此才能想明白其間的因明。
楚流煙忽然覺得如今船上的局勢極為詭異,恐怕這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之上還存在著一些方才並沒有意識到的人員。而這些人的身份並非是執戈帶弩作戰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而是另有職廝。
想到此處,楚流煙不由的上前了幾步,走到了方才那名一刀就將敵人的腦袋砍落下來的將領的身邊,對著此人開口說道:“將軍,請借步一敘。”
那名將領正志得意滿的在一邊擦拭著刀頭的血跡,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心下略有不解,不過並無任何違逆的舉動,就乖乖的隨著楚流煙到了一邊。
楚流煙帶著這名將領走到了撲跌在地上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兵丁的屍身跟前,便伸手指了一指那具屍首對著這名眼前的將領開口問道:“將軍,你是否可以確定,此船之上只有十多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負隅頑抗,龜縮不出了。”
這名將領對著楚流煙的這種問話心中毫無準備,只得出聲說道:“楚軍師,末將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