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夾層裡頭去,故而對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動向和軍中弓弩手的情形有些隔膜,不知道原來弓弩手有心報仇,是以不願放過一個敵軍,將身上帶著的箭枝射的七七八八的,剩餘的已然不多了。
這一點這名性急焦躁的將領自然是沒有想到,故而不免有些發呆,楚流煙見得這名應天水師將領面目呆滯,心裡頭明白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定然是得知了軍中的將士身邊弓箭無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笑了笑對著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開口說道:“將軍不必氣餒,雖然我軍將士手中的弓箭無多,不過還是有一些的,傷敵不足,自保還是有餘的,將軍,本軍師就交付你一件事情去辦,目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未能結成陣型,恐怕想要圍堵我軍水師戰船,一時之間也是無從措置,不過卻不得不防備那些有意突殺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我將弓弩手的戰隊交與你處置,對於接近的漢軍戰船,將軍便可令人射箭遙制,不可令對方過於進逼。”
這名將領一聽楚流煙如此說來,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不讓對方進逼過來,便對著楚流煙開口問道:“楚軍師,既然分兵追在我等身後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沒有結成戰陣,那麼我們也不必怕他,何必射箭遙制,不如貼身肉搏來的痛快,依著屬下的意思,靠近的船隻,我等就派兵將船上的將士擊殺了去,如此一來,豈不是大為稱心,怕他作甚。”
楚流煙聽得這名將士如此叫囂,心裡頭明白此人是誤會了自己的心意,便對著這名將領莞爾一笑,開口說道:“將軍不要領會錯了本軍師的意思,目下的情形單打獨鬥的話,我軍水師上戰船上的健兒自是不必畏懼任何一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上的漢軍官兵,可是目下的情形卻並非如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有意要將這艘船奪取回去,絕不會輕易與我等單打獨鬥,恐怕到時候會派出一艘船羈縻我方的這艘戰船,隨後另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艦便會追至,隨後一擁而上,四下圍攻,到那時即便我軍水師將士人人以一當十,也無法抗拒毫無章法,蜂擁而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丁。”
聽得楚流煙如此言語,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不由凜然一懼。楚流煙言說之前,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絲毫沒有意會到此事。
如今楚流煙這一剖析,聽得這名生性焦躁的應天水師冷汗淋漓,此人聽得分明,自然是明白楚流煙這般言語絕非是有意恫嚇,而是肺腑之言,若是真的出現了這種情狀,那麼應天水師將士雖是驍勇善戰,可是自古有言,好漢架不住人多,面對著幾倍於己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就算應天水師的弟兄能夠撐持,可也撐持不了多久,勢力懸殊,天差地別,豈是血肉之勇可以彌補過來的。今日之事若是真的讓自己獨斷專行,恐怕到時候這艘船上的所有水師底線弟兄的性命都要叫自己給陪進去,不管如何,眼下聽得楚軍師的提點沒有造成這等局面,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是真的如此,自己可就成了應天水師的千古罪人,死有餘辜了。
心念及此,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更是汗涔涔的,從頭上低落黃豆般大的汗珠子,低落在了甲板上。
這名應天水師將領猛地對楚流煙抱拳說道:“軍師真是金玉良言,此番若無楚軍師的這般提點,屬下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接戰,定然會犯下大錯,將我應天水師將士全部折損進去,幸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