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人為何變成如此摸樣?老兄以前可是風流倜儻,神采照人。”看著藍玉的摸樣,胡惟庸倒是嚇了一跳。
“胡大人,今天來不會是來問我這些事情吧?”藍玉苦笑了一下,避開這個話題,反問道。
“藍大人,最近幾天皇上沒有早朝,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哦,對了;我這不是瞎問嗎?藍大人你每天上朝,也是知道這件事。”不知如何開口的胡惟庸,只好東扯西拉。
“胡大人,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這兩天身體也不太好,腦袋疼得厲害。”不想被人打擾的藍玉,婉轉的下著逐客令。
“藍大人的身體不好,需不需要我幫你找個大夫看看。”胡惟庸好像沒有聽出藍玉的逐客令,反而上前一步,關心的說道。
“大人的心意,本官領受了;我還不想早早的告老回家養病。”藍玉眼見得胡惟庸賴著不走,立刻暗暗地刺激了他一下。
“既然藍大人拒絕了老夫的推薦,這道也沒什麼;可是藍大人還是看看大夫為好,有件事情還要徵求藍大人的意思;我怕藍大人病太重,有些承受不了。”胡惟庸只覺得心火直冒,如果不是為了皇帝的請託,自己就會當堂發作;所以,語氣中帶著譏諷說道。
“本官洗耳恭聽,請胡大人說吧。”藍玉聲調很高的說道。
“我首先要恭賀藍大人,以後可能一路高升;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本官。”胡惟庸一抱拳說道:“皇上今天傳了一個口諭給我: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讓我將這個口諭轉告給藍大人,我想藍大人會知道如何去給皇上辦理這件事情吧。”胡惟庸決定不在繞圈子,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聞聽此言,藍玉如受到雷殛,全身都抖顫著。他腦中平時的理性與利害觀念,到了此時卻已經完全喪失,他失聲的吼道:“不行,我怎能做這樣的事?皇上雖然擁有天下,可是也不應該做出如此不合倫常的事出來!”
“藍玉,藍大人!”胡惟庸用低沉而滿含恐嚇的語氣說道:“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倘若這幾句話被別人聽到,而告發到皇上面前,你、你的家人、你的高堂之上的父母,你的孩子將會遭到什麼後果,不需要我特別說明吧。”
藍玉一愣,低下了頭,淚水滴落在地面上。
“藍大人,我將皇上的口諭傳到了,本官告辭。”說完,胡惟庸抱拳行禮,轉身而去。
藍玉心中的激動,在胡惟庸這句話說出之後,慢慢的平息下來;可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讓他的心都在顫抖;無奈的他只好轉身向內室走去……
看著也是滿臉憔悴的郭如意,藍玉再也引不住,大滴的淚水不斷流下。
“夫君,你這是怎麼了?”強裝歡笑的郭如意,站起身來,走到藍玉跟前,為他擦拭淚水。本來心就在疼的藍玉,在這種情形之下,自己的感情再也不能自持,他摟住妻子而哭了起來!
“到底是真麼回事?你說給我聽聽。”被藍玉緊緊摟在懷裡的郭如意,輕輕撫摸著他的臉,低聲問道。
藍玉就湊到她的耳邊,一邊抽泣著,一邊將胡惟庸的來意說給她聽。被這件事震驚的郭如意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兒在有些清醒,卻並不發一言;兩人就這樣相對默默,呆坐在臥內,長久,長久——她離開了丈夫的懷中,終於,她問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是藍玉所完全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為作為一名男子,在理論上,他要有保護妻子的能力,那也是一個丈夫應該有的責任。可是,面對著的是專橫霸道的皇帝,他可就感到完全無能為力。雖然自己在朝堂之上,已經在人們的眼中表面上自是光輝無比,令人羨慕;在藍府門前有帶有刀劍的守衛以表明自己的地位,出入有儀仗隊和守衛在前後唿應;但在實際之中,自己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