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李新也隨著變得位高權重,再加上朱元璋賞識有加,自是成了朱元璋跟前的一個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如此一來,攀附結交之人可是數不勝數。
故而,管家此此番提到了李新當年那件快慰平生的戰功,李新自是覺得此人的言語極為動聽,便微微頷首說道:“那也不過是昔日之勇,還提他作甚,當然若不是王爺信任和楚軍師授計,李新縱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絲毫沒有辦法憑藉一己之力,將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招降納叛過來,說起來李某今日的微末名聲和榮華富貴倶是拜王爺和楚軍師所賜,吃水不忘打井人,李某豈能忘恩負義。”
這番話說的頗為動情,就連徐達府中的那名老管家聽了此話也是動容不已,便對著李新開口言語道:“李將軍真是忠厚實誠的好男兒,昔日的戰功居然一點也不自居,全都推到了王爺和楚軍師身上,若是此刻王爺和楚軍師再次,聽得李將軍有此一言,只怕也是心中甚敢慰藉。”
“管家,方才李某所言,句句實情,並無任何虛言,當年若不是王爺栽培,楚軍師差遣,那份功勞怎麼和輪不到落到李某身上,故而今日李某能夠由此成就,頭一個要感謝的人便是王爺和楚軍師,接下來才是當今的聖上。”李新頗為實誠的對著管家開口言語道。
管家聽聞了這話,連忙舉起手掌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壓低了聲音對著李將軍言語道:“李將軍言重了,方才那番話你在私下裡頭跟老奴說說倒是可以,老奴自會守口如瓶,不過這番話可不能隨口亂說,胡亂宣揚,若是被人聞知,有人給聖上一個彈章,彈劾將軍身沐皇恩,令朝廷的俸祿,卻不知報效,將王爺和楚軍師排到了聖上的前頭,要是聖上不當一回事,自是無事。若是聖上震怒,只怕將軍的腦袋難保,也要牽累到王爺和楚姑娘身上。縱使聖上壓下了彈章,難保聖上的心中不落下芥蒂,若是由此簾眷轉衰,對於將軍的前程和仕途可是大有關礙,切不可對人言及此事。”
李將軍聽聞管家的這番老成之言,也是悚然一驚,連忙抱拳對著管家開口言語道:“說的甚至,多謝提點。若是今日不得此番訓誡之言,李某還真是難保會將此話說出去,如今想來這話實在是不妥當,多謝教我。”
管家隨即回禮說道:“哪裡哪裡,這不是小老兒的肺腑之言,將軍若是能夠聽得進去做好,若是聽不進去,只求將軍將今日這番話慎勿對旁人提及,以免禍從口出。”
“這等金玉良言,李某豈能不知,得老丈此番提醒,李某想明白了,日後李某就將這番話埋在肚子裡頭,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就讓這些話全都爛在肚子裡頭去好了。”李將軍對著管家開口致意到。
“李將軍有此一諾自是最好不過。”管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停頓了一下,隨即便壓低聲音試探著問詢道:“李將軍此番前來探視王爺,是否還有別的事情。”
李新心裡頭頗為感激管家對他的提點,只覺得這名管家足可信賴,便也壓低透露了一點口風說道:“不錯,此番李某一來是來探視王爺的病情,二來還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王爺。”
聽得李新這般說法,管家知道既然李將軍點出了另外有事,自然不會介意自己追問,便趁著勢頭有問了一句道:“事關何事?”
李新聞得此言,先是轉眼看了看花廳裡頭有無外人,遊目四顧了一圈,別無所見,便略微提高一點聲音說道:“事關宋濂大學士被聖上貶斥歸家養老之事。”說道這裡,李新便閉口不言了。
宋濂被貶斥之事雖是機密,但是對人談及倒也不妨。管家閱世老道,老成持重,聽到這裡見得李新將軍突然絕口不言,心裡頭明白此事之中只怕別有掛礙,李將軍不便跟自己言及,只能跟王爺親自晤談的時候才能說,顯然此事之中別有隱情,而這隱情似乎還事關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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