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聲吼,你是想讓我跟你家婆說說你這行徑嗎?”
陳秀英聽到這裡,臉色頓時刷白,“不,何嬸,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氣不過這幾個八婆口氣才差些的……”
上次她說了何亭亭被趕回孃家,足足過了一個月才准許回來,可就是這樣,婆婆和丈夫還是橫挑鼻子豎挑眼,著實折騰了她幾個月才罷休。
經過那次,她算是怕了何亭亭了。剛才敢這麼兇猛地吼,是因為欺負幾個外來女工欺負上癮了,一時飄飄然沒調整過來。
何亭亭看到陳秀英口中喊著八婆,心裡就有些不高興。
雖然說何家住在沈家村,理應和沈家村的人更親近,或者說何學以前和沈棋生有交情,何家該讓讓沈棋生的老婆陳秀英,但是那是對比陌生的外人而言的。
眼前幾個女工在何家幹了不短時間的活了,一個個都很勤快很負責,將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是對何家有貢獻的人,並不是陌生的外人。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何亭亭認為,這些女工比陳秀英好得多,如果她只能選一方交好,她絕對選這些女工!
論人品、論才華、論對何家的重要程度,陳秀英拍馬也追不上這些女工。
所以,這兩方人對上,何亭亭毫不猶豫地支援女工。
何奶奶看向那幾個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自己的女工,對陳秀英說道,“這些女孩子都是我何家請回來工作的人,平時幹活很勤奮,並不是什麼八婆,你說話注意些,別胡亂嚷嚷敗壞了別人的名聲。”
何亭亭親眼看到,那幾個女工在聽到何奶奶的話時,臉上露出感動的神色,其中有兩個女孩的眼圈甚至瞬間紅了。
“可是她們心腸壞——”陳秀英連忙反駁,可是在何奶奶冷凝的目光中漸漸消了音。
何奶奶見陳秀英自覺閉嘴不說話了,這才道,“剛才你們吵架,我也聽到一部分了。你無非是不願意只要一半鍋巴,而是希望她們把鍋巴全給了你,是不是這樣?”
“就是這樣!”陳秀英連忙點頭,“何嬸,我們都是沈家村的,論理我們是一家人,你們家不要的東西,該給我拿回去餵豬才是。她們都是外地來的,每天能吃一碗白米飯就算祖上積德了,怎麼還敢又吃又拿?”
聽著這樣的話,何亭亭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然後看向那幾個女工。
幾個女工聽到這樣的話,臉上都帶上了屈辱的表情,紛紛低下了頭。
她們雖然很想反駁,可是拿鍋巴回老家,的確是不對的,她們反駁不出口。
“我們也就是糧食敞開供應才吃上飽飯,和她們差不多,你沒必要這麼說她們。再說了,大家都是窮苦過的,笑人家做什麼?”何奶奶說完,又道,“至於鍋巴,她們跟我們家說過,我家是同意讓她們帶回去的。”
陳秀英一臉驚愕,“什麼?你們同意的?”
“我們是同意的。”何亭亭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陳秀英跺腳,“你們怎麼這麼傻,你們家的工人多,煮好幾鍋飯的,一頓飯加起來的鍋巴,能養兩隻豬了,你們就讓她們帶回去?”
“她們幫我們家幹活,勤勤懇懇的,為什麼不能給她們帶回去?”何亭亭反問陳秀英。
何奶奶不等陳秀英說話,介面道,“你們家現在能敞開肚皮吃飽飯了,肯定不像她們幾個這麼需要鍋巴,以後你就別來跟她們搶鍋巴了。再說了,這事傳出去,丟的是你們家的臉。”
剛想反駁何亭亭話的陳秀英聽了何奶奶這話,大為躊躇。她也怕丟臉,更怕婆婆覺得丟臉了找她算賬,可是讓她放棄那麼多鍋巴,她真的很捨不得。
何亭亭見陳秀英一臉的掙扎,暗地裡嗤笑一聲,面上則道,“沈二伯母,你自己做不了決定,不如回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