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問題很嚴重,是得注意。今晚吃完飯,我忙完幫你看看。”陸露回答。
何玄白附和地點點頭,末了又道,“不過我不相信亭亭的書會有政|治問題,她是個不折不扣的愛國女青年,哪能寫得出有政|治問題的書啊。”
何亭亭高興地給了何玄白一個讚賞的眼神,笑道,“你們慢慢看,我不著急。”
何玄白從政,陸露從軍,兩人都明白政|治問題的嚴重性,所以吃完飯忙完自己的事,便拿起何亭亭的書看了起來。
當晚兩人都沒能看完,次日拿著去了單位看。
何亭亭想著無論書有沒有問題,總歸是要出版的,便盤算著聯絡別的高校出版社。她想了想,京城大學是偏文科的,青大是偏理科的,她的書屬於文科,便選擇了京城大學。
方女士不是拽麼,她偏要找一家比她那地方優異的出版社,氣死她!
京城大學出版社畢竟是大社,無論哪方面都很專業,所以何亭亭受到了很好的接待。
她諮詢完問題,又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便問是否可以在他們的出版社出版書籍。
出版社沒有馬上說可以出版,而是表示需要先看她的教材,“我們強調學術創新和文化積累,注重出版物內容的高質量,尤其注重組織高水準的原創性、開拓性著作。所以,要先看到您的高校教育教材才能給您答覆。”
何亭亭聽明白之後,跟電話對話那人道謝畢,便掛了電話。
當晚何玄白和陸露回來,又在家看了兩個小時,終於把《室內花卉盆景的擺放》看完了。
兩人都用很肯定的語氣告訴何亭亭,這本書沒有政|治上的問題,她估計是被為難了,應該換一個出版社出版。
何亭亭知道何玄白和陸露基於職業素養,對政治問題是很敏感的,他們看了說沒有問題,那就是真的沒有問題,當下便高興地答應了,並表示自己已經跟京城大學出版社約好了。
陸露聽了,不解地問,“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優先選擇京城大學出版社?”
“我有朋友和方女士那個出版社有些淵源,讓我在那裡出版。”何亭亭回道,“先前我沒敢肯定我的書沒問題,就沒跟我朋友說。眼下能夠肯定了,我換了出版社,對我朋友也算有交代了。”
陸露搖搖頭,“你不需要對他有交代,倒是他需要對你有交代。”她出身軍人世家,自然知道很多這種小手段的。
何玄白笑道,“不需要他給交代,我們亭亭的著作不在他那裡出版,就是他們的損失了。”說完看向何亭亭,“你打電話給你那個朋友,也不須說別的,只實話實說就是了。”
“好。”何亭亭點點頭。
次日何亭亭出發去京城大學出版社前,專門打電話給那個朋友,跟他說明為什麼換出版社,又把方女士的話複述出來便罷了。
那個朋友很是氣憤,也很羞愧,跟何亭亭再三道歉,並說明會給何亭亭討一個公道。
“這又不是你的錯,你快別生氣了。”何亭亭笑道,“還有,你討公道就討公道,可別再讓我把書放那裡出版了。”
“放心,我起初也就是建議,絕不是勉強你。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好意思給你這樣的建議了。”那個朋友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何亭亭勸了兩句便掛了電話,直奔京城大學出版社,把稿子交上去,等待那邊稽核。
回去的途中,何亭亭想著如果換了出版社,得跟學校說一聲,便又打電話給鵬城大學藝術學院的院長,跟他簡單說了一下這次的事。
院長爽朗地笑道,“沒事,換出版社就換出版社,換成這種大社更好。什麼時候定了,你記得告訴我一聲。”
何亭亭應了,掛了電話便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