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困難,讓人傳信給我。”花襲人重重我了一下韓麗孃的手,最後往韓母那邊看了一眼,輕嘆道:“那我就走了。”
“恩。”韓麗娘抹了一把淚,用力點了點頭。
韓母和韓麗娘這次過來,帶來的碧橙和白果。有他們幫忙,又有醫館夥計使喚,想來需要什麼,都並不困難吧。
花襲人別過了韓麗娘,沒有同韓清元說話,也沒有等韓母清醒,就走了出去。她拍了拍站在門口的冷焰,嘆道:“我們回京城。”
宋景軒一直都在院中站著沒有動。
同喜和那個叫高滿倉的老老實實地站在了他身後,識趣地一句話都沒說。
花襲人往院外行走之時,宋景軒跟上了她。
高滿倉連忙從旁邊小跑著先出去了。
到了前面的藥鋪門口,卻見高滿倉已經將馬車行駛過來,躬身諂媚地對花襲人道:“鄉君,請上車。”
太陽早已落山,只餘最後一點灰色的亮光。
東方,一輪明月正在緩緩升起,一點一點,散著皎潔的白光。
街上人聲鼎沸,笑語歡顏,各種寫著謎語的燈籠在店鋪門前人們手中掛著提著,映照出片片歡樂。
花襲人腳步頓了頓,上了高滿倉的馬車。
冷焰愣了一下,也連忙跟上。
而後就是宋景軒。
同喜暗暗衝著高滿倉豎起了大拇指,同其一起坐在了車轅上。高滿倉一臉欣喜自得,隔著車門說了一句“小的出發”之後,便甩起了鞭子。
馬車漸漸駛出了縣城。
周圍的熱鬧聲音也一點一點地遠處,最後就便只能聽見外面車輪滾動的聲音和道路兩旁陣陣蟲鳴蛙聲。
“對不起。”
車廂內,宋景軒對花襲人道:“我並未想到會有如此結果。”
宋景軒隱約知道,花襲人對韓清元此人的感情有些不一般。雖然他也相信,今日的花襲人不會再嫁給那韓清元。那即便如此,宋景軒心中也並不舒服。
他一直看不慣韓清元。
因而,當從高滿倉處問出韓清元居然藏起了薛世淨之後,他立即就想,讓花襲人親眼看到韓清元同薛世淨在一起。雖然他也不明白此舉能對花襲人造成什麼影響。但他同樣並不想韓母因此而病倒。
可以說,韓母的病。他負有責任。
所以,他才對花襲人道歉。他的道歉也很有誠意。
花襲人搖搖頭。道:“你不必說抱歉。”
“我們本來也是要過人找人的。”花襲人十分理智,聲音也有些發涼,道:“你跟不跟來,我們也會看到這個場景,韓家伯母也也一樣會受刺激。”
不過是他提前知道了這種情形,卻沒有稍微透露一點,讓韓母能有個預防而已。當然,若是韓母能稍微有所準備,也不至於病到這樣的地步。
但是。花襲人也同樣很清楚,宋景軒並沒有提醒她們的義務。
他這一次之所以會跟來,完全就是來看笑話的!
花襲人對宋景軒道:“只是希望軒公子不要透露那薛氏女的行蹤……不知這個要求會不會讓軒公子為難?”
她之前都不知道,薛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的事情。所以,她也並不知道,朝廷對薛世淨這個薛家僅剩的孤女的態度。
宋景軒一定知道。
這也是為什麼她還會上宋景軒這輛馬車的原因。
宋景軒果然說道:“並不會為難。薛家之所以未審而沒,就是朝廷不想宣揚的意思。因而,只要那薛氏女能識趣老實,也沒有誰非要取她性命不可。”
“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花襲人頷首,對宋景軒一禮道:“多謝軒公子了。”
這一禮,讓宋景軒心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