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副沒見她做了什麼卻耗費了全部心神疲倦虛弱至極的樣子,實在讓花襲人擔心的慌。
“花芽?花芽?”花襲人“看向”識海中彷彿即刻就要陷入沉眠的花芽,見她的表皮都黯淡無光,兩片本來肥厚的葉子也呈蜷縮狀裹住種子,葉子的顏色似乎淡了許多,狀態當真一點都不算好。
似乎聽見了花襲人喚她,花芽的兩片葉子微微動了一下,慢慢撐開一片葉子。彷彿是睜開了一隻眼睛一般同花襲人打了個招呼,而後又恢復了原狀。
“你到底怎麼了?”花襲人關切地道:“你不如說說看,我或許能夠幫到你。”
花芽沉默了一陣,像是在遲疑。半晌才道:“不用了,你幫不上的。”
花襲人聽到她這般回答後更覺奇怪,便道:“能告訴我你到底在計劃什麼麼?”
花芽的葉子又動了動。卻是一直沉默,彷彿陷入休眠了。
花襲人無奈。只好道:“那你自己好好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地方,就說話。至於我的能量。你若是要用,就儘管截去用。我最近無聊,能力漲或不漲,多或者少,都沒什麼意義。”
這也是她覺得難受之處。
前世生存掙扎,她的異能是她能活下去活的舒服的依仗。
現在想來,她過去執行的那些任務或許並無太大的意義,但她總是在做事情的。有人需要她,也有人尊重她,感激她,當然,也有人恨她。
而現在呢?
除了弄出幾盆漂亮的鮮花換銀子外,還有其他的意思麼?或者像她曾經設想的那般,將這座城市納在自己的監控之下,成日裡傾聽無數人的那不堪的**?
都沒有意思。
不得不說,她最近情緒很低落,人也消極了許多。不過,日子總要一日一日的過,她就是再消極,難道還是結果了自己的性命不成?
花襲人並不擔心自己。
她反而覺得,這種消極,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
只是,真想不明白,這花芽到底在弄什麼……不過,無論她在弄什麼,人家都是有追求的,就是艱難點兒,也比自己沒追求的好。
花襲人不再追問花芽,將花芽本體那一粒如黑珍珠般的種子慎重地貼身收好,收了收心,繼續修煉。既然花芽不想說,那她就以自己能幫到的方式幫她吧。
花芽與自己息息相關,無論她想要做什麼,若是她厲害了,對花芽總有幫助。
翌日。
晨間起了一場大霧,濃郁渾渾,將人緊緊裹住,對面看不見人。寒意溼噠噠地往人的身體內鑽,那種冷,彷彿多少層衣服也擋不住,直讓人忍不住想要縮一縮。
“小姐……”趙嬸子走到花襲人跟前,神色間十分難過。
“怎麼了?”花襲人奇怪地道。
這幾日日子平靜,沒有出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情吧?
“您去年的斗篷短了,而且毛料也不夠好,襯不上您如今的身份。”
聽趙嬸說話,花襲人才留意到趙嬸胳膊上搭了一個銀色狐狸毛的斗篷,彷彿是去年冬天的時候,韓麗娘做給她的。皮子其實在花襲人瞧著是不錯了,做工也精緻,但她這一年長了許多身量,料想應該是短了的。
“多大的事兒。”花襲人不在意地道:“今日宴會回來從街上路過,去買幾件就是了,又不是沒有銀子。”
“可眼下怎麼辦!”趙嬸子著急地道:“今日天氣陡然轉涼,貴女們嬌貴,出門肯定要披斗篷的!若是小姐您沒有,那豈不是惹人議論!”
果然不是親生的,能想著按時按例不克扣就不錯了,絕不會將什麼都替了想在前面去!想來府中的縣主,絕不會因為天突然一冷就沒來得及備下足夠的衣裳!
趙嬸子心中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