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以後都不來看您呢?我的意思是以後不來找盈月梳頭而已,免得您老人家多心嘛!”
孫兒一撒嬌,老太太就開心了。
“你不找她梳頭,難道要每天披頭散髮嗎?那該像什麼話呀!”老福晉笑著拍拍他俊秀的臉頰。
“七爺這麼愛潔淨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披頭散髮?”盈月笑著插口。“他只管往院子裡一坐,就有一大堆丫頭搶著要來服侍他了!”
“這樣不是挺好的?”永碩聳肩輕笑。
“好什麼?”老福晉皺眉低哼。“我早聽說了,你成天跟大福晉、側福晉還有你兄嫂房裡的丫頭們胡鬧,還讓那些小丫頭們為了你爭風吃醋,你大哥、三哥都來我這兒告過你的狀。你也真是太不象話了,我看呀,還是得選一個丫頭給你,省得你玩過火了。”
“老祖宗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在替我選媳婦兒似的,想找個人來管管我。”永碩傷腦筋地揉揉額角。
“你是該管管了!從前慧娘還管得了你,可自從慧娘嫁出府以後,你就無法無天了。”老福晉嘆口氣。“老祖宗知道你讓慧娘侍候慣了,換了個人不習慣,可慧娘服侍了你十年,都已經是二十六歲的老姑娘了,眼瞅著就快要嫁不出去,咱們不能太自私,不放她出嫁呀!”
“老祖宗,我沒不讓她嫁,我這不是放她出府嫁人了嗎?”永碩苦笑。
慧娘從十六歲開始,服侍他整整十年。她大他七歲,兩人之間有極深厚的姐弟之情,他始終捨不得她離開,最後是在老福晉和愉郡王爺的堅持下,他才肯點頭放她出嫁。
“我說你這孩子也真是怪脾氣,就算貼身丫頭嫁出府去,再挑一個進來侍候也就是了,怎麼就這樣死心眼呢?”
“那是因為慧娘有旁人沒有的優點。”除了忠心耿耿、溫柔體貼以外,最重要的是,她還能嚴守秘密。
“你怎麼知道別的丫頭就沒有你中意的優點?”老福晉困惑地挑眉。
“老祖宗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他無奈地一笑。
“你想要的是什麼?”老太太發覺這個寶貝孫兒已經鑽牛角尖到一個嚴重的程度了。“你告訴老祖宗,到底慧娘有什麼旁人沒有的優點?老祖宗就不信找不到第二個慧娘給你!”
永碩撫額笑嘆。
“這世上很難有第二個慧娘,除非她是個啞巴──”永碩頓住,忽然想起了那個無法說話的春香。
永碩神情一變,盈月立刻敏感地察覺出來,她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春香。
對春香,她開始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敵意。
“要一個啞巴丫頭侍候?簡直是愈說愈荒唐了!連傳話都不能的丫頭,要來做什麼?”老福晉只當他在說笑。
“她只要有手有腳、會做事就行了,不會傳話也總會遞紙條吧?”永碩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
“你呀,別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了。”老福晉笑著搖頭,拿他沒轍。“明兒個一早,我把上等房裡不滿十六歲的小丫頭齊喚了來給你挑選,你非給我挑一個不可,聽見了嗎?”她伸指敲了敲他的腦袋。
永碩心一動,低頭靠近老福晉的側臉,在她耳旁低柔地說道:“老祖宗,既然我非選不可,那就把全府裡不滿十六歲的丫頭統統叫來讓我選,包括下等房的小丫頭也要。”
他的嗓音再輕柔,還是被耳尖的盈月聽見了。
“七爺,下等房的丫頭只會洗衣、刷馬桶,您怎麼能讓這樣的……丫頭侍候您?”盈月原想說的是“髒丫頭”,但怕觸怒永碩,硬是吞下了“髒”字。
“我可不管什麼上等房、下等房的,只要小姑娘長得漂亮,在我眼裡都是一朵花,沒什麼上下之分。”永碩流露出一臉風流個儻的淺笑。
“小七,你該不是連下等房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