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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得些好意須回手,這女子我家少爺看中了,不過不便出面方才派我出來,你知我家少爺是誰?中書令候貴良候大人公子便是。你想以後在長安絕跡嗎?”

惡漢嚇得面sè鐵青:“小,小的不敢,但,但不能讓我虧啊。”

“這鐲子是宮裡的賞賜,懂嗎?憑這個只值區區幾十兩嗎?就這東西已經可以傳家了。你收下自己不虧,而且對誰都好,懂不懂?”誓非越說聲音起低沉,彷彿在說不傳之秘,最後還故意飛了個弔詭的眼sè。惡漢剎時心領jīng神會般,連連哈腰說:“小的明白,謝小兄弟提點。”

“快鬆綁呀。”

“小的知道。”

惡漢解去女子身上繩索,咒罵著離開了。誓非見女子衣衫不整,馬上脫下自己衣袍幫她披上,大夥兒見沒好戲看也紛紛散去。誓非不知道,在散去的人群中有人始終關注著自己。長著一雙鼠目的管家對身邊的貴公子說:“主子,剛才就是這小子壞您的車,小人不會看錯的。現在還壞您名聲,實在該死。”主子冷笑一下:“他會付出代價的,去,查查他的底子。”

誓非把女子和妤伢兒帶到僻靜處,四下無人方才問道:“姑娘,在下名叫誓非,這是妤伢兒,我們並非什麼候大人家的人,只是看不過光天化rì之下惡徒行兇,所以出手相助。你家住何處?為何遭受這樣的磨難?”

女子一聽即時跪下號啕大哭。女子名以柔,本乃流浪於沙洲瓜洲一帶的歌舞伎藝人,尤善彈琵琶,拜師在沙洲知韻樓笛辰姐姐門下,因受長安權貴之邀,一班十人到長安演出半月。臨別之rì,姐妹們出外遊玩,她一個人看東西不覺掉隊,後來尋到僻幽處,被人用布一蒙便昏倒了,醒來已被惡漢所綁,要將她賣給商旅胡人。她假裝順從,見屋內有砒霜毒藥,便下毒想毒死惡人,怎料事情敗露,惡漢將她一頓毒打還不解情,將她揪出來示眾侮辱。以柔邊哭邊要向誓非與妤伢兒叩頭,誓非一下接著她,義正嚴辭的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姐妹,姑娘何須多禮。”又問,怎麼將你送回班子上去?

“姐妹們必尋我尋急了,知韻樓養有一種會聞香的飛鴿,我只要見到這種鴿子,跟它們走就行了。”說完,從袖裡摸出一方絲帕,在空中一揚。

“這樣就能引鴿子來?給我聞一聞。”未及婉之制止,妤伢兒已把絲帕搶過來嗅。一陣難以名狀的味道鑽進她的鼻腔。誰不清是胡椒的辛辣,還是夜來香甜苦不分的怪異,還是溼腥的膏藥味道,把妤伢兒嗆得噴嚏不停淚水直流。

以柔笑了,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這是大漠中特有的一種叫‘美人淚’的植物。花就象滴在蓬草上一串白sè的珠珠,將它們捋下來,加入藥材浸製。這種植物只長在鳴沙山一帶,金貴稀有,飛鴿吃這種膏藥長大,自自然然就對它的味道敏感了。”

說話間,一隻白sè的小鴿子真是從天而降。鴿子體小輕盈,但在眼珠後方,在一粒小小的白珠子。起初妤伢兒以後粘上什麼,後來才發現原來是生出來的。以柔說,就是因為長期吃“美人淚”才長的瘤子,你小心聞了它的味道,眼上也長珠子喔。嚇得妤伢兒一個勁的擤鼻子。

以柔和誓非笑得前仰後合,妤伢兒才知上當,氣得咬牙切齒。她又怎可以和兩個行走江湖的鬼靈jīng比伎倆呢。但她見到以柔的笑,好美。是那種美人臨水,連水波亦為之瀲灩的嫵媚。妤伢兒不禁自覺低了一截,自己反而先不好意思起來,臉頰倏地紅了。

以柔拉著妤伢兒的手說:“好妹妹,姐姐來生來世都要報答你。”妤伢兒一時不知說什麼,心一急,臉更象火燒似的。誓非說:“女孩子真煩,乾脆都叫我哥吧。”妤伢兒忍著笑指指那鴿子,以柔心領,一下子笑了出來:“是隻鳥。”兩人一下爆笑出來。誓非突然明白,“非哥”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