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無豔降落在一個巨大的圓形亭臺上。 那平臺由漢白玉砌成,四周有雕龍畫鳳的石欄。 大片的雪白,與最終的鮮豔的紅,形成強烈的對比。 亭臺最中央那人,宛若天仙。 這龍家莊,坐落著許多湖泊。 唯獨龍無豔降落的亭臺,所在的湖泊最為寬廣,且所處位置也是這個庭院的最中央。 那亭臺,並沒有涼亭,只有一張石桌和幾張漢白玉製的凳子。 桌上擺著一個玉質的酒壺,以及幾個同為玉質的酒杯。 龍無豔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朗聲道: “感謝各位父老鄉親以及各路英雄豪傑的賞臉,我龍無豔先乾為敬。” 她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旋即坐了下來。 龍家莊的眾人,也紛紛起身,舉杯對飲。 龍無豔端坐在中央的石凳之上,左腿叉在右腿之上,露出大片的雪白。 在場的男子,眼睛都直了,彷彿龍無豔的腿上,有磁石一般。 就在此時,兩道身影自空中而落。 其中一人,四五十歲出頭,臉色不太好,兩鬢微微發白。 此人正是越州城龍家莊的家主,龍騰。 而另一人,則是二三十歲出頭,同樣身寬體胖,眼睛小的快成了一條縫,模樣與龍騰有幾分相像。 此人正是越州城龍家莊的大公子,龍無淵。 龍騰坐在石桌的主位,而龍無淵則是坐在了龍無豔的對面。 “小妹,我和阿爹還沒到,你就擅作主張開始了宴席,是不是太不把阿爹放在眼裡了。” 龍無淵瞥了一眼龍無豔,眼露譏誚,然後俯身,給龍騰斟了一杯酒。 “大哥,難道我連自己生辰的宴席都做不了主嗎?” 龍無豔白了一眼龍無淵。 “豔兒,你大哥說得確實沒錯。 這麼大的一個宴席,怎能不等我和你大哥到了,才開始?” 龍騰眉頭緊鎖,眼神裡透露著不滿和不悅,整個臉部線條緊繃,肌肉微微顫動。 他端起了龍無淵斟的酒,一飲而盡。 “別以為你這幾年修為突飛猛進,後來居上,趕超了我和你大哥,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爹,我沒有。”龍無豔解釋道。 “算了,不說這事了。 越州城掌事,每一甲子輪一次。 如今,你大哥已經娶了陳家的嫡女,我龍家已經得到了陳家的一票。 但是你知道的,越州城除了龍家和陳家,還有魏家,張家以及沈家。 只有得到三票,才能擔任越州城的掌事。 如今,沈家和魏家已然結盟,只有張家還保持中立。 而且張家的嫡子,張無忌長得也算俊俏,如今尚未婚配,豔兒……” 言罷,龍騰對著不遠處的一個青年使了使眼色。 “我不嫁。 你難道就這麼著急,將我趕出龍家? 就憑大哥的那個豬腦,你就不怕龍家在大哥手上沒落嗎?” 龍無豔冷冷道。 “你……伱……” 龍無淵小眼圓瞪,指著龍無豔,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我難道說得不對嗎?”龍無豔面露譏誚。 “住口。” 龍騰冷喝一聲,將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擲。 “你請了這麼多人過來,難道只是為了羞辱你哥嗎? 女大當嫁,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憑我龍家的實力,招個倒插門還不簡單嗎? 爹,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將家主之位,傳給我?” 龍無豔不進反退,咄咄逼人。 “放肆,別說我龍家只傳男不傳女了。 就是放眼整個南荒和中原,你見過哪家掌門是女人掌事的?” 現場的氛圍甚是尷尬。 許多應邀而來的賓客,都是低著頭吃席,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據說,龍家的嫡長子龍無淵,和次女龍無豔向來不和。 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但是讓眾人更想不到的是,這龍無豔竟然野心這麼大。 就在這尷尬的時刻,一個青年站了起來。 那人劍眉星目,端的上是眉清目秀。 此人,正是張家的張無忌。 方才龍騰,就是對他使了個眼色。 他右手拿著一個珠子。 那珠子通體白潤,波光流轉,一看就是仙家寶物。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顆珠子吸引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龍小姐果然傾國傾城,美人當配駐顏珠。” 話甫落,張無忌右手引訣。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那顆通體發光的駐顏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