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慕容師姐,你別緊張。”
倦天涯第一次看到慕容婧琴手忙腳亂的樣子,與她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不免覺得心中好笑。
也就在這時,冥皇邪鋒飛到了倦天涯的身前。
同一時間,一襲布衣的老道也飛了過來。
“師傅,你沒事吧。”慕容婧琴關切的問道。
“師傅?”
一旁的倦天涯懵了,不過旋即便想到了什麼。
如果這老頭,當真是慕容婧琴的師傅,那豈不是就是天門宗的掌門了?
天門宗的掌門,只有一個弟子,那就是慕容婧琴。
如果這老頭真是天門宗掌門,那麼他屢次幫助自己,也就解釋得通了。
“哈哈哈,小友,你好呀。我正是天門宗的掌門,陸神機。”
陸神機嘴角扯出一個輕微上揚的弧度,對著倦天涯揮了揮手。
“多謝。”
倦天涯對著陸神機深深作了一個道揖,千言萬語只匯成這兩個字。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陸神機淡淡道,隨後右手一揮。
倦天涯只感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時,已然出現在了山間的一座茅屋之前。
這茅屋,他四十年前來過,不過倒是比之前精緻了許多。
門口擺著一張石桌,幾張石凳,就連地面也是青石鋪砌。
門前植有一排山竹。
日光穿透竹林間隙,在青石地板上灑下斑駁的竹影。
微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青石地板上的竹影搖曳不止,彷彿跳動的碎銀,令人恍惚。
清涼的空氣,雜夾著泥土和野草的芬香,沁人心脾。
“咕,咕……”
不遠處,傳來了鷓鴣哀婉的鳴叫聲。
陸神機坐在正西方位,慕容敬請坐在北方位。
而倦天涯,則是坐在正南。
他喜歡南方,一直都是。
“咕嚕……”
冒著白氣的茶水從壺嘴流出,滾入了陶瓷作的杯子。
“來,喝茶。”
陸神機將兩杯茶,分別推給了慕容婧琴和倦天涯。
慕容婧琴的衣襟早已被風乾了,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往日裡的那份清冷。
她端起了陸神機遞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你叫倦天涯是吧。”陸神機突然一問。
“弟子正是。”倦天涯點了點頭。
倦天涯忽地想起來了,當初在資質測試時,天問石顯示了他天妒體的圖騰。
那時,可是有一道宏偉的聲音,要求在場的人,不能將這件事說出去。
難怪他覺得這老頭的聲音,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原來,早在幾十年前,他便出現過了。
“你可是南荒之人?”陸神機晲向倦天涯,眼神深邃。
就連慕容婧此時晲向了倦天涯,一雙冰冷的鳳目,難得有了一絲光彩。
四十年前,紅璇翎就曾告訴過她,倦天涯突破入道境時,曾有黑色的枷鎖出來阻撓。
那時她就有所懷疑了,認為倦天涯來自南荒。
今日一見,果真有黑色枷鎖出來阻撓。
四十年前,倦天涯就是不惑境巔峰。
四十年後,他還是不惑境巔峰,竟然毫無進展。
這對一個天妒體的變態來說,已經算是很慢了。
“弟子確實是南荒之人,出身南荒越州城的白家村。”
倦天涯如實稟告,這種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掌門幫他的已經夠多了。
至於慕容婧琴,她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