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歇息了。去陳內歇息歇息吧。““無妨。“淡淡的語調,似乎不含任何情緒。
車內的司徒卻是明顯的一愣,果然是一樣的聲音,不知為何。同樣的張子衿她可以當做他是新的另一個人,可要是面對同木君禾長著一樣的臉,一樣的聲音的明天明神醫,她可以若無其事的把他當做是另一個人嗎?她做不到。看著那張臉,她會理所裡的的覺得心安理得。不會覺得擔心受怕。習慣得把自己交給他。若說她不願相信命運不願相信凡世,可要是那個引導她的人是君禾,她總還是願意選擇再一次相信。
雖說明神醫的眼中,她只是一個病人,一個商賈的小妾。可在她心裡。自己確是要頂著這樣一個身份,面對他。之前受傷昏迷的都是秦雨煙,可如今,確實她,司徒藍芽。
在這個自己如此弱不禁風的世界裡,能夠看到他,被他所救,確實有著一種欣慰喜悅之情,可在他開口說無妨的同時自己也鬆了口氣。
“明兄,我知道在你們習武之人看來,不歇一夜根本算不上什麼。可雨煙已是靠著你才能得以好轉,而如今,張某人什麼都做不了,連駕車之事還要勞駕神醫你,實在是過意不去,你就讓張某人盡一份綿薄之力吧。““蓬萊島,收成,養家,都是你。“只聽他斷斷續續地開口說道幾個詞,這下讓車上的司徒聽得有些糊塗。只聽張子衿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們歷代都有組訓,蓬萊中人不許輕易離島,就連你,一年之中也不過是出島數次。你感謝我為蓬萊所帶來的商機,讓蓬萊中人過上了富裕的生活。這也是你這次出島幫我救回雨煙的初衷。在我看來,蓬萊日漸月染的變化受益的不只是你們,也是我們張家。那根本算不上是我對你們蓬萊的恩惠。反倒是蓬萊,選擇相信張家,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也正是你的信任,讓父親和兄長同意將蓬萊的生意交由我打理。不然如今,我和雨煙離開張家,也不知要何去何從,還多虧有你的收留。這些都是我張某人欠你的情意。所以,不要拒絕我,好嗎?明兄。”
張子衿拍拍他駕車的肩膀,似乎打算從他手中接過韁繩,明天張著嘴,似是有口難言,臉也不自覺地有些泛紅,“女子,不妥。”說完,他又搖了搖頭。
這一回張子衿見他如此窘迫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無妨。你明神醫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是我和雨煙的救命恩人,我和雨煙都未覺得有何不妥。醫者父母,你還是大夫呢。”
這下,他好似聽著覺得挺有理,也開口應了一句。“醫者父母心“後,掀起了車簾子,坐進了馬車裡。
而在裡邊一直默默聽著兩人說話的司徒,內心早就一直憋笑忍著呢。聽起來,這明神醫的個性可是十分耿直呢,十個十足的大好人。相比之下,從商的張子衿,人情世故可懂得比他多得多了。一想到這兒,她竟是覺得這明神醫十分可愛有趣,就連講話的方式都讓她聯想到曾經不能開口的木君禾。
馬車本就不大,他似乎是怕驚擾到休息的她,坐在離著車門最近的一個角落裡。雙目一直直視著車窗,一動不動。像根柱子似的。
看著他那副樣子,司徒實在忍不住,輕笑幾聲。開口喚了句,“喂。明地他哥。”
他聽她叫喚,這才敢抬頭望向她,“弟妹。”說完這句,他皺眉,而後又舒展開問,“醒著?不歇息?”說完,還未等她回話。就已經起來坐近,伸手給她把脈。
她看著他一臉認真又凝重的表情,越發地想笑,一雙深邃的眼眸。對著他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好似羽毛一般,輕輕飄落到心中那次柔軟,還真是禍人。
“醫者父母心。”她學著他說話的口氣。開口說道。她這是忍不住調笑他。可耿直如他,確是不明白,只是驚訝這弟妹,醒來和昏睡的樣子,截然不同。好似兩個性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