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那樣林小滿日後在隨軍家屬中就更難立足了。
李愛紅壓下了心裡的怒氣,順著林小滿的話說:“是啊,我只能教小滿學編杯套兒,小東西的話,還得另找一個師傅教。”
文麗麗打了個哈哈,“編東西這一門,王紅梅是巧手匠,你們得找她。
我打小就皮嫩,那些編繩兒一上手,要編個什麼東西,還得左勒一下,右結一下,我這皮受不住,情願花點錢去買,不省這點兒。
我們家建升也說了,捨不得見我為編個不值錢的玩意兒,把手指勒紅勒腫…”
文麗麗原本是要藉機貶低一下林小滿的,表明她家家底厚,不用靠著省這點錢自己編,她家男人也捨不得她吃一丁點苦。
可是她的智商太過於有限了,就忘記了李愛紅和王紅梅都是會編繩的,沒事的時候,還會給自家男人編個杯套之類的。
她這一貶低,把三個女人都貶了,只抬高了她自己一個。
李愛紅呵呵笑了一下,不客氣地說:“你不會就算了,當我沒問。沒啥事的話,我還得收拾屋裡,就不留你閒扯了。”
“沒事沒事,我這會兒也沒啥事,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
文麗麗也根本沒明白過來,李愛紅這是不待見她了,都直接開始趕人了,她又小站了一會兒,見李愛紅一直低頭做事,林小滿也幫著收碗,沒人搭理她,她才回自己屋去了。
文麗麗走後,李愛紅立馬停下了手上的活,和林小滿三兩下把碗洗了桌子收拾了,然後又找了塊乾淨的布過來鋪上,找齊了要編繩用得著的小剪刀之類的工具,開始耐心細緻地教林小滿編繩。
“要編杯套,先得學會打平結,打平結呢,就要用到一根上平結的線和一根打平結的線,把兩根線相對著,然後把上平結的線穿過相對放好的線端下,穿好之後拉緊兩端,一個平結的形狀就出來了,然後再繼續做第二個平結,慢慢的拉成鬆緊一致的結……”
學會打平結之後,李愛紅又教林小滿套上繩子,做了個小圓圈,再分出四組編成相同的平結,再加上一圈斜圈結,再全部用平結收口,慢慢的,一個杯套的形狀就出來了。
李愛紅邊說邊示範,林小滿一邊聽一邊自己照做,平結學了兩三次才會拉了。
會了這個,編長很容易,可是要圈成圈兒,再收口,弄成杯子的形狀,還要剛好能套上一個杯子,不松不脫,就極有難度了。
林小滿學了小半天,到晌午該做飯的時候才離開方前進家,回到自己到裡之後,林小滿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把散的平結串成杯形……
她不服那口氣,就坐在小板凳上穿啊結啊,徐衛國回來了,她也沒注意。
徐衛國上樓後,先到自家爐子前轉了轉,又揭開鍋蓋看了一眼。
鍋裡空空的,爐子也冷冰冰的,再把鍋提起來一看,蜂窩煤黑乎乎的,一點火星子也沒有了,似乎是早就已經燒完了,又沒及時接上,就完全熄滅了。
徐衛國沒作聲,往裡看了一眼,然後輕輕走了進去。
“啊啊啊,又他妹的失敗了,我就不信了,串個圈都串不來!再來!”
好不容易串起來,還沒來得及打成結的圈兒直接就散開了。
林小滿氣乎乎地把繩子往膝上一扔,兩手直揮,呀呀呀地叫了好幾秒時間,才又咬著牙把繩重新撿起來,咬牙切齒地重新結!
繩子被她死死地捏在手指間,徐衛國懷疑,要是繩子是有生命的,早就被林小滿直接捏斷氣了。
“今天一上午在家就學編杯套了?”徐衛國站到林小滿背後,彎腰探頭往她手上看。
林小滿懊惱地回答他,“是啊,學一上午了,還是沒學會,這手像腳一樣,可是我又不甘心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