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是在絞盡腦汁的想招兒。
她就把一件原本已經要提上日程的事給忘記了了。
眼看就要到七月中了,再過大半個月,小王村就開始要挖蓮藕了。
王小毛這天就騎了一輛永久牌二八大槓腳踏車到了九里屯營部。
王小毛先是找到了伙食才的司務長,司務長一臉懵逼地跟王小毛說:“沒有啊,從來沒有聽說過今年要連小王村的蓮藕也一起收啊?”
王小毛傻眼了,這事小王村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人人都興高采烈的,等著挖了蓮藕就送到部隊來收錢呢,他今天就是來商量一次送多少斤,分多少次送來的事兒的。
結果冷不丁聽司務長這麼一說,他這心都涼了半截,舌頭都打了結,過了一會兒才白著一張臉說:“這,這不可能啊。當時,你們營長那媳婦兒答應得好好的啊,拍著胸脯說幫我們解決今年這批蓮藕的呀?怎麼不收呢?
要不,您再好好仔細的想一想,是不是一時沒記起什麼的?”
司務長一聽是林小滿攬下來的事兒就發笑,斜眼看著王小毛,大聲告訴他:“她的話怎麼能做準呢?她跟營長結婚都是靠賴才賴上來的,這蓮藕年年都只收小江村的兩千斤,是因為伙食團照顧軍屬,開的特例。”
聽司務長這麼一說,王小毛剩下半截心都涼透了,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怎麼回去跟鄉親們說了。
司務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王小毛的肩膀,“王同志,你這是被洗涮了呀。還是趁蓮藕還沒到挖的時候,再找找其他的路子,免得到時候一年的收成就全爛田裡了呀。”
王小毛推著二八大槓,渾渾噩噩地走了一段路之後,又忍不了這口氣,心裡火燒火撩的堵得難受,決心要找林小滿理論理論,就又往家屬樓這邊走了過來。
崗哨的兵見王小毛氣沖沖的,一來就說要找營長媳婦兒,好像頗有些來者不善的味道,哪敢讓他直接進院去找人哪。
營區那邊的人不清楚,那天發生假赤腳醫生行兇的事時,就是他值的崗,如果不是太在意這新娶的媳婦兒,又被那假醫生胡亂恐嚇了一通,徐營長怎麼可能上當,把人領進家屬樓?
從那天之後,這院子裡的哨兵,全都被叫去叮囑了一通,要時刻打起精神,警惕不法分子進入家屬樓中傷人。
他有好幾回見著那營長媳婦兒前腳剛摸下樓,營長後腳就黑著臉來抓人了,這一個月,那小媳婦兒連這院門都沒出得去。
現在突然來了個小夥子,一副來找茬的模樣,哨兵能讓他進院,那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太長了哦。
王小毛不敢惹火這些當兵的,就蹲門口不走了,他就不相信,這小騙子就不出門!
天氣炎熱,太陽跟個大火球似的,王小毛在大太陽底下蹲了一個多小時,直接被曬得眼冒金星兒,頭暈腦脹的,往前一撲就趴了窩兒。
哨兵沒辦法,就只得把他拖進了院裡蔭涼一點的地方,又打了盅水給他灌下去,使勁的掐著他的人中,才把他掐回了神。
王小毛一醒,啥話也不說,就開始抹眼淚。
哨兵以為他還暈著,又打了盆水給他洗了把臉,讓他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多大點事兒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王小毛是小王村裡公認的秀才娃,寫得一手好字,有道是字是出馬槍嘛,毛筆字,鋼筆字都寫得挺有臉面的,不輸給公社裡那些辦事員。
他十幾歲就開始幫隊裡記工分,挺受人尊敬的,大家一口一個小秀才那樣叫著他,他今年也才二十二歲,日子一直又過得順風順水的,從來沒遇上過什麼挫折。
這收蓮藕的事,可是關係到一村老小一年的收成定糧,當時他確認了林小滿真是營長媳婦兒了之後,又見林小滿說得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