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這麼厲害了,你妻子比你還恐怖?”
“也是我軍之中的?”
“她是個怎樣的女人?”
“長得漂亮不?”
徐衛國默了默,“她…是個小野貓一樣的女人,十分…可愛。”
遠在千里之外的錦官城,寧墨家中。
寧墨專門闢了一件屋出來當作工作室。
洛神賦圖首卷平放在案臺上,身形修長,面若冠玉的寧墨弓著背,戴著眼鏡,謹慎地開始清洗絹面上的灰塵和髒物。
高桌子的一旁放著一盆六七成熱的溫水,寧墨用排筆蘸水,一部分一部分地清洗畫面。
林小滿捧了塊香瓜,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啃著,啃完一塊,直接就把皮扔進了用來盛放垃圾的紙箱子裡。
“寧墨,不是讓你弄好了再找我麼?你幹嘛把我叫來,看著你幹活?還有這香瓜,怎麼這麼多籽…阿嚏……哪個在罵我?”
因為這個噴嚏,林小滿差點把幾顆香瓜籽都吞下去,還有一顆差點順著鼻孔鑽進去,還好及時地伸手拿了塊帕子擦掉了。
寧墨抬頭,瞥了她一眼,溫吞吞地道:“一想二罵三涼風…”
林小滿丟了瓜,捧著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眼裡也閃過一抹甜蜜。
“一定是徐衛國那個木頭想我了。一定是,一定是…木頭走了十幾天了,不知道到底在忙些什麼。當軍嫂也好也不好,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去哪兒,做什麼,你不知道還不能問。”
“你很喜歡他?一說起他,滿眼都是亮晶晶的。”
“喜歡啊,所以才賴著他,想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長長久久的在一處。”
“他很幸運。”
“哈哈,別人都說是我走了狗s運呢。第一次聽人說,是他幸運遇上我。看來,你很看得起我嘛。”
寧墨輕輕一笑,好看的眉目如畫卷般徐徐展開,他的嘴唇輕輕地沾了沾,似乎想說什麼,到最後出口之後,卻變成了談論公事。
“這畫芯是絹面材質的,所以在加固畫面時也就不能用一般的紙,必須要用一種專用加固絹面的水油紙。這種水油紙在一般的市場上還買不到,我這兒也只有兩張,定的話運過來,估計要一兩個月,我們這次就修補兩副,留三副之後補。”
林小滿走過去,瞧了瞧寧墨清洗後的畫面,讚賞地點了點頭。
“寧墨,你這技藝不比那些老師傅差了呢。
你說得對,這種絹芯的畫,只能用元熟紙,才能保證絹線畫面的圖案,人物不走形。兩副就兩副唄,反正一單結一單,幹多少活,我拿多少錢。
你這畫面還得晾一天才能幹,幹了後才能去汙,你就慢慢弄嘛,我先回去了。我收的蓮藕還沒全粉碎完呢。”
“嗯,我給你打了把備用鑰匙,你自己先拿著,你要忙的話,就後天再來瞧瞧。我就不專程去找你了。”寧墨起身,拉開了後面的抽屜,找了一把嶄新的鑰匙遞給林小滿。
“不用拿鑰匙吧?我來了,直接敲門不就得了?”
“我要是佔著手,正好在揭畫芯什麼的,就開了不門,你自己拿一把鑰匙方便一些。”
“也對。完工了再還給你也是一樣的。嗯,這香瓜味道不錯,我抱兩個回去給胖嫂和紅梅姐嚐嚐。”林小滿又撿了兩個香瓜裝進帆布書包裡。
寧墨眼皮子也沒抬一下,認真地用筆蘸水描著邊緣。
“反正這些生冷瓜果,放著我也是不吃的。我家老爺子三兩天都不著家,壞了都只有扔掉。你要拿,把那西瓜也抱走。”
“好好好,西瓜最愛吃。謝謝啦。”林小滿挎上書包,又把大西瓜抱在胸前,笑咪咪地開啟門,回頭說了聲再見,就蹬蹬蹬地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