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簫語帶羞澀地說著,林小滿陡然笑了起來,笑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楚簫,你怕是被別人弄了,懷了別人的孩子還不自知吧。我建議,你好好回頭想想這樁風月官司,把那個給你破了的男人揪出來。
你也別來我面前折騰這些小動作了,雖然男人沒有膜,可是徐衛國跟我,絕對是雙處。”
楚簫愣了一下,立即反駁道:“胡說,我又沒瞎,跟誰做了都不知道嗎?林小滿,你這樣掩耳盜鈴沒用的。”
“我懶得理你哦……他的長短我知道,我的深淺他知道。可是楚簫,你卻什麼也不知道。好啦,不陪你玩兒了。漣餘,走吧走吧,這楚大姐可能年紀大了點,頭腦有點不清楚,眼睛也瞎了十幾年了,在這湖邊吹久了風雪,怕是要掛的。
我們還是趕緊好人做到底,把這大姐送回家了事。徐衛國一會見不著人該著急了。”
林小滿說完,自顧自的就走了,楚簫咬唇,明媚的臉瞬間晴轉多雲了。
她現在有一種狗咬烏龜,咬一口硌掉了一顆牙的感覺。
心裡像被人塞死了似的,悶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林小滿見她快氣死了,心裡卻樂開了花。
小樣兒……挑撥離間,偷雞不成蝕把米吧,氣死你!
車子先回的徐宅,林小滿和白漣餘下了車,小李再車楚簫回帽兒衚衕的楚家。
徐衛國果然已經拿了只紫砂壺一邊就著壺嘴喝茶,一邊在院子裡轉悠了,一聽到有車停的聲音,立馬拉開了院門,看到是林小滿回來了,就板著臉道:“怎麼才回?你九點五分就走了,現在已經十一點十五了,你又跑兒去撒野去了?”
林小滿就嘟嘴道:“還不是你惹來的桃花。我們按時出來的,結果一到路口就碰上了撞車事件,然後來了一個傅知秋,又來個楚簫,帶我去了家小診所,說你陪她去打過孩子,然後還說知道你的尺寸,說你第一次的時候有做準備工作,很會憐惜人……”
林小滿打起小報告來也是吧啦吧啦的,那小表情又恨又怨,一副徐衛國你不給我說個一二三四出來,我就跟你沒完的模樣。
徐衛國的臉立即就黑了,怒道:“我給她臉了?她與人做下了醜事,珠胎暗結,徐齊家不肯認這個孩子,躲了。那時候,我以為徐齊家也是我爸的孩子,也是姓徐的。事情鬧出來不好聽,人家會對著我爸的脊背指指戳戳,我才陪她去做了那個孩子!
她今天竟敢來給你上眼藥?你等著,我找她去!”
事情經由徐衛國的嘴裡說出來,林小滿心裡豁然敞亮了。她一直也想不明白,徐衛國憑什麼要陪楚簫去打孩子。
所以,表面上裝得如何刀槍不入,心裡頭還是有小嘀咕的,有些不舒服,難受。
這會弄明白了,她就跑著過去,想表演一個乳燕投林,徐衛國正一拐一拐地往外走呢,冷不丁瞧著她跑了起來,瞬間嚇了一跳,連忙道:“別跑別跑,你現在可要穩重點。”
林小滿就笑眯眯地道:“我怎麼可能會摔……啪……”
話都沒說完,人就撲嗵一下栽倒在地,順著臺階往下滑了兩級,直接不醒人事了。
“小滿?小滿?”徐衛國把手裡的茶壺一扔,紫砂壺砸落在臺階間,瞬間裂了開來,壺裡的茶水濺得四處都是。
白漣餘聽到響動,瞬間衝了出過來,他剛開始只以為是林小滿摔了,後來發現徐衛國的臉色十分不對,就湊近去看了看,這才發現徐衛國抱著林小滿站起來時,林小滿吐了他一手的血。
徐衛國瞟了他一眼,一動也不敢動,吼道:“打電話,叫醫生!”
白漣餘就蹬蹬蹬地跑進了屋,掛了電話到軍區總醫院,以徐天來的名義,要求立即派個醫生過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