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的夢。
萬良田從這字裡行間看出決絕之意,禁不住心膽俱裂,再也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瘋了似的往城裡跑。
他不應該告訴仙兒她是從哪來的,仙兒要是做了傻事,他要怎麼辦?
“仙兒,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死,不要死。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從一開始就是的,從見你第一面起就喜歡。我只是怕你苦怕你憂怕我隨我顛沛流離……”
他這個月去黑市上面賣了兩次血了,三天前那一次,抽了半天才抽出血來,那個幹黑市買賣的醫生都良心發現了,勸他不要再去了。
他全身的血,剩下一半不到了,能喘口氣兒,已經是生命和頑強的表現了。
這時候,萬良田又憂又急,瘋狂的奔跑,身體不堪重負,突地往前一栽,直接順著公路邊的斜坡地滾到了一片爛泥田裡,直接人事不醒了。
半個小時後,一輛軍用212呼嘯而過。
徐衛國拿了報告,證實了萬良田的清白之後,就在公安局門口等了一會兒,後來想想,萬良田想要進城,得靠腿兒著來,不走三四個小時,到不了這兒,他開著車的,四個輪子也不花力氣,他就順便送一趟。
誰知道到了萬良田那天指的小樓一看,樓上樓下都沒有人。向鄰居打聽,鄰居只說昨天晚上聽到他和媳婦兒吵架了,媳婦兒四點多失魂落魄地跑了,萬良田大約四五十分鐘前才發現,就追著去了。
徐衛國問了問方向,發現那是進城的方向。
於是,他又開著車回了城,並叮囑那名經辦這事的幹警,如果萬良田來,就補他一個道歉,並告訴他,徐衛國有空找他鑑寶。
萬良田能一眼認出齊家三兄弟手裡的章子是假的,自然是有這方面專業知識的。徐衛國打算找點真正的老物件,和那些珠寶首飾一起埋到塘裡,給林小滿挖,把寶藏做得真一些。
然後,他還把徐宅的地址和電話都留了一個。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銀耳湯的案子,那人一直關著,不肯開口,徐衛國打算先晾他一段時間,今天正好有空,就抽空去收拾收拾他。
徐衛國去的時候,帶了一截鮮血淋淋的手臂進去,進去之後,就直接把手臂往那人面前的桌上一扔,自己坐在一邊一語不發的盯著那人看。
那個人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了幾步,靠著牆壁直打哆嗦。
“這……這是誰的手?”
徐衛國冷冷地回答他:“他叫房大,就是給你偽造請帖混進來那人的,你應該認識的。瞧,假玉石扳指,假貓眼石串,假小葉檀木珠手鍊。”
“什麼?什麼?你……你卸了我哥胳膊?你,你怎麼這麼殘忍?”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房甘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真表情。不像之前那些哀求表演,全都是在作戲。像個天生的演員一樣,搞得比真的還真。
得,有弱點,有在乎的人就好,這樣,就能撬開這張嘴了。
“殘忍?你有沒有想過,那碗滾燙的銀耳湯潑到喬寶臉上身上,會是怎樣的結果?臉燙爛是輕的,一感染化膿,直接就會要了他的小命。我不過是下你哥一條胳膊罷了,你著什麼急?
日子長著呢,可以慢慢的剁!人有五肢,一肢去了,還有一肢,剁完五肢還有腦袋,總歸有能下的地方。”
最是用平淡至極的語氣說出來的這種威脅,才最人。
徐衛國很明確的透露出一個資訊給房甘,我不在乎房大,我就是想下他哪裡就下了,你能奈我何?
要麼,你開口,要麼下完五肢下腦袋。
人,只要但凡還有點人性,都不會捨棄掉骨肉親情的。房甘誤入歧途,可他是房大一手拉拔大的,房大自己省吃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