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省事兒嗎?”
徐衛國搖頭,“不,蘇瑪做事不露聲色,或許她已經疑心,卻按兵不動。我不能冒這個險,還是換生面孔去比較保險。如果你們這一種上行事小心謹慎,並沒有給她留下太過於深刻的印象,她就算多疑,懷疑上你們,卻因為你們的消失,會慢慢打消疑慮,對於你們的印象,也會在三五天後慢慢淡去。
我們持續用不同的臉孔與她接觸,漸漸的,她發現疑心過的人都沒有後續動作之後,可能會認為不過是自己多疑,也就會漸漸的放鬆警惕。
到那個時候,才是我們下手的真正時機。對付蘇瑪,必須要有超常的耐心和謀劃,不然一步錯,就會打草驚蛇,前功盡棄。”
胡福全仔細想想,徐衛國的考慮不無道理,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不然一步之差,就是所有的辛苦白費。
他也不在這個時候添亂了,服從徐衛國的指揮就行了。
因為蘇瑪的到來,蘇一白就像重新得了主心骨一樣,走種都颯颯帶風起來。
蘇家人的皮相都是能哄人的,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刻意的修飾,帶上了精氣神,也是挺能忽悠人的。
蘇一白盡力的在蘇瑪面前表現得畢恭畢敬,可蘇瑪自打進了蘇家大門之後,連一個眼神也沒丟過給他。
穿過門弄堂,蘇瑪踩著地上的積雪,不緊不慢地走著。
京城的冬天,北風號號,天空不似祁連山那邊明朗。
明明暗暗的光線折射下,蘇瑪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變過。
她就像是一個匠人手下,早就被固定好形態的木雕一樣慢慢地在蘇家內院轉悠著。
蘇一白從開始的笑臉相迎,想上去套個近乎,到後來的心驚膽戰,如履薄冰,這心路歷程,轉變得相當的快速。
他早就聽蘇相干說過蘇瑪難纏,可饒是他做了萬全的準備,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也沒料到蘇瑪,竟然嚇人到這種地步。
她已經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範疇。
就如同你去到一座大廟,她就是那尊坐在神龕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像,你在她的面前,只能謹小慎微,頂禮膜拜,任何的小心思小動作,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一白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挺住挺住,可那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慢慢開始顫了起來,兩腿也像棉花一樣軟而無力。
這全都是給嚇的啊。
可蘇瑪,一個字都還沒說過呢,光憑藉這氣勢和表情,就已經令人窒息了。
蘇一白越來越怕,怕到大冬天的,腦門上直滲汗。
蘇上行聽說蘇瑪今天會來,一早就躲出去了,理由也很正當,是陪媳婦去保定小住幾日。
蘇一白當時覺得蘇上行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走了也好,免得添亂。可現在,他又開始覺得,要是蘇上行在,起碼有個同病相憐的啊。
蘇瑪終於逛得累了,停下了腳步,仰頭呆呆地看著院中的一樹繁花。
她的嘆息來得十分突兀,聽在人耳朵中,幽幽的,像是來自地獄的嘆息。
蘇一白捏著雙手,硬著頭皮走上前去,畢恭畢敬地道:“這一棵紅梅,聽說是姑奶奶幼年進來京種下的,爺爺一直讓人小心侍候著。”
“蘇家,就不該交到你們這些人的手上!你說的林小滿,真的和楊楊有五分肖似?”
第六百八十九章 同病相憐的代入感
蘇一白堆了滿臉的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一白不敢欺騙姑奶奶,那個林小滿,確實像蘇楊姑姑,而且,她又姓林。”
蘇瑪伸手從紅梅樹上摘下一朵帶雪的梅花,輕輕地把花瓣上的碎雪抖掉,然後湊在鼻間聞了一下。
“京城的梅不似祁連的香,你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