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兩家一旦有了聯手的理由,徐衛國一定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他現在還不能在顧雲天面前表現出緊張。
任何讓顧雲天懷疑的表情動作他都不能做。
說話也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顧寧微在醫院前面很瘋,可是一到了顧雲天面前,又很乖。或許是她也明白顧雲天的厲害,所以對於顧雲天的所作所為都習以為常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進院的兩個人還沒出來,也聽不到裡頭的動靜。
胡福全看了看季海。
季海會意,抬步就往院內走。
顧雲天看了季海一眼,唇動了動,卻沒說什麼,任由季海進院去了。
胡福全鬆了口氣。
有季海看顧著,阿平至少會安全些。
可是顧得了眼前的安全,之後的呢?
胡福全苦惱不已。
“咦?門前怎麼停了一輛車啊?這是誰家的客人,怎麼不進去坐?”一個端了盆漿洗好的衣服的女同志走到車邊探頭看了一下。
胡福全來的時候,金花在睡覺,阿平跟她說了下就起身穿衣服走人了。金花和胡福全沒打過照面,彼此不認識。
可這院子裡就住了三家人,一家是祖孫五口,賣菜維生的,起早貪黑的,所以白天基本見不著人。
一家就是季海,孤家寡人一個。
還有一家就是阿平兩口子。
所以這時候出現在院子門口,還端了盆洗好衣服要往裡走的婦人身份不難猜。
胡福全一下子意識到,這就是阿平的媳婦兒金花。
他和阿平扮的是倆兄弟。
金花不認識大伯,這餡露得太大了。
果然,在胡福全想通這層的時候,顧雲天已經搖下車窗,衝著金花笑了一下,跟她打起了招呼。
“同志,你好,你住這院子裡?”
金花點頭,笑眯眯的回答道:“是啊,我就住這兒。你們是哪家的客人,怎麼不進去啊?是老孫家的,還是二師傅家的?來來來,跟我進去,他們不在就去我家坐著等啊。”
顧雲天立即從二師傅這個稱呼上確認了金花的身份。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看胡福全,又看了看金花,淡淡地問:“你弟妹怎麼不和你打招呼?瞧著她倒像個熱情的人,連陌生人都打招呼,怎麼獨獨不和你打招呼?”
胡福全硬著頭皮衝金花喊了聲弟妹,“弟妹,好久不見。你好像還是一點沒變。”
金花聽到有人喊弟妹,扭頭一看,又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孔,而這個陌生人又對著她說好久不見。
金花怔了怔。
顧雲天眉頭一擰。
“你們倆,不認識?”
胡福全剛要說話,金花就笑了起來,“大伯哥,我一點沒變,你倒是變了不少,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了。對了,這是你的朋友?把人請進來啊。我一會就淘米做飯。”
胡福全看了看顧雲天,然後告訴金花:“我們還有事要忙,就是送阿平回來的。你進去看看阿平,怎麼這麼久還沒出來?”
金花放下洗衣盆,不認同地道:“都到家門口了,好歹吃餐飯啊。”
很多話,胡福全也不好明說,只能推說真的沒時間,讓金花去看看阿平。
金花這才朝院內走。
金花比阿平可靈醒得多,一進門就用大嗓門告訴胡福全院內的情況。
“阿平,大伯哥在門口,你怎麼不讓人進來?你懂不懂禮數啊?你這翻箱倒櫃的在找啥?翻得亂七八糟的,我一會還得收拾。得了,你別亂扒拉了,這家裡東西都是我收著的,你告訴我你要找啥,我給你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