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葉被捆得不緊,這是徐衛國故意為之。
因為方誠的事,徐衛國對於陶一葉,始終存在著一絲憐惜。
也因為林小滿和陶一葉的關係,徐衛國願意給陶一葉一個解釋的機會。
只是此刻的陶一葉,滿眼驚恐地坐在椅子上,身子不住地瑟縮,儘可能地遠離了徐衛國。
徐衛國眉頭慢慢地皺緊。
“陶一葉,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楚簫的化工廠裡。”
陶一葉咬著唇,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想不出一個理由來回答徐衛國這個問題。
想不出來,她就不回答。
半個小時後,留在化工廠進行搜查工作的兵也全都回來了。化工廠裡什麼也沒有。
徐衛國去見楚簫的時候,楚簫一副泫然欲涕的樣子,不管徐衛國問什麼,她都搖頭說不知道,眼淚花花的。
五個女人問完一圈下來,徐衛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竟然一點線索也沒有。
侏儒所說的卡車和錢,一樣也沒找到。
到目前為止,徐衛國是隻知道這個蝴蝶是女人,年齡,名字,身份,職業一概不知道。
徐衛國悶悶不樂地回了山洞。
林小滿已經睡了,頭歪在枕頭上,身了蜷縮著,被子掉到了地上。
徐衛國洗了把臉,揭開鍋蓋一看,錫鍋裡蒸著一碗麵,因為時間太久了,面已經結成一塊,不成條了。
徐衛國用筷子挑起來,三兩下扒進了嘴裡,又利落地把碗洗了,把煤接了,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準備睡覺。
早上的時候,徐衛國告訴林小滿,“小滿,陶一葉在九里屯,你要不要去見見?”
林小滿愣了一下,然後十分高興地直點頭,“我都好幾個月沒見她了,那個芳香提煉的法子,我試來試去,發現提煉的純度不行,跟她寫在冊子裡的純度對應不上,她來了我正好可以請教請教她。
對了,在哪兒?”
“審訊室。”
“九里屯的審訊室?她犯了什麼法?”
聽說陶一葉和楚簫在一起,林小滿第一感覺就是不信。
“要是傅知秋和楚簫在一起那還能說得過去,因為傅知秋和楚簫一直都走得比較近,我們都知道。傅知秋已經被槍決了啊。”林小滿脫口道。
“所以,我讓你去確認,這個人到底是傅知秋,還是陶一葉。”徐衛國表情凝重,“你和陶一葉相處過,我分不出來,你去試試。”
徐衛國的意思是,死的那個人可能並不是傅知秋,現在被關在九里屯的那個人才是?
林小滿不願意相信這個猜測。
徐衛國又說了一件事,“傅知秋執行槍決的頭一天,陶一葉,鄭秋花,傅經年三人去看過她。
我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擔心他們會李代桃僵,所以執行槍決之前,我反覆試探傅知秋,她都沒有異常。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死的那人是傅知秋。”
林小滿突然想到一些細節。
傅知秋被執行槍決後,她去找陶一葉的時候,陶一葉身上貼滿了膏藥,就見了那麼一次之後,陶一葉就說要離開京城去親戚家裡。
後來那一次,林小滿一進陶一葉家就有些犯困,還在那裡睡了一覺,直到徐衛國突然來訪。
陶一葉在香料廠工作,自己喜歡提煉香樟葉的香來用,所以她的身上有香樟的味道。
那次去見陶一葉的時候,濃濃的膏藥味,掩蓋了陶一葉身上的味道。
還有,在提煉蒸餾的過程中,那個玻璃器皿之所以會炸開,是因為陶一葉往裡丟了什麼東西。
現在細細想來,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