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向院子的時候,王楠正巧看了過來,秦老醫生就朝他招了招手,然後晃了晃手裡的電話。
王楠會意,立即邁腿往樓上走。
正和鄭秋花在商量傅知秋的骨灰歸屬問題的陸軍,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鄭秋花也順帶著扭頭看了一下二樓。
“陸軍,我不同意解剖,你卻自己作主以配偶的名義解剖了知秋,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骨灰我不會給你的。”
陸軍黑黑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窘迫,“媽,知秋嫁了人,生是陸家人,死也是陸家鬼,骨灰不是你給不給的問題,那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可你和知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你拿她的骨灰沒有用。”
“可我們的婚姻關係是存續的,在世人眼中,我和傅知秋就是夫妻。還有,媽,人都死了,急一罈骨灰有啥用,你為什麼非要帶走她的骨灰呢?”陸軍說著說著,也有些疑惑了。
鄭秋花要這壇骨灰,真的是名不正言不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道理她總不會不懂吧?
鄭秋花見陸軍已經起了疑,她要骨灰的理由確實有些站不住腳,只得作罷。鄭秋花站起來,默默地朝著二樓走。
走到秦老醫生的辦公室外時,鄭秋花放慢了腳步。
透過虛掩的門縫,可以看到王楠正一臉凝重地和電話那頭的人在說些什麼。
鄭秋花慢慢的豎起了耳朵。
“好,我明白……放心,我會辦好的……嗯,不會的,營長等著瞧便是。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肯定已經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
第八七五 活過來
王楠掛掉電話,拉開門的時候,跟鄭秋花打了個照面,兩個人表情各異地看著對方。
王楠是驚訝中帶著防備,鄭秋花面帶微笑,平靜無比。
王楠伸出一隻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鄭教授是要回隔離間吧?正好,我也要回,我送送您。”
鄭秋花微微皺眉,隔離間?
“今天不是解除隔離嗎?王副營長為什麼還要送我回隔離間?”
鄭秋花問得直接了當,半點含糊也沒有。
王楠也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開門見山的告訴了鄭秋花,解除隔離的事情有變,為了防止出現更嚴重的後果,所有之前發過燒被隔離過的人員,都需要留院觀察,具體什麼時候能出院,要看觀察的結果。
至於觀察什麼,這就不是鄭秋花該過問的事了。
鄭秋花其實也沒有多問,只是聽王楠說要留院觀察就若無其事的回了隔離間,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模樣。
剩下的人在聽說病毒的事還不算完,還需要留院幾天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點擔心,但是在王楠的好言相勸下,還是沒有多大的牴觸,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隔離間。
院子裡的人都上來了,楚簫走得極慢,最後一個走到隔離區。
只有楚簫,有些不情不願的不想回隔離間。
“王副營長,我們從錦官城出發之前,我已經打過電話知會過家裡人了,說是過幾天就能到家,後來一病不起,也沒時間跟家裡人取得聯絡,這好不容易康復了,怎麼又要被隔離呢?”
“只是多觀察兩天,以免出現什麼意外。這次的病來勢洶洶,雖說人人都已經打了抗體,我也是疏忽了,剛剛才得知,這抗體的效果有可能會因人而異。
起效快的人的只需要三天就能痊癒,但是體質各有不同,就跟人吃同樣的米飯,有人消化快,有人消化慢一樣,所以我們在確保萬無一失,留院觀察這兩天,我們需要給所有人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看一看抗體是否已經起效。”徐衛國怎麼跟王楠說的,王楠就怎麼依樣畫葫蘆講出來給楚簫聽。
楚簫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