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叫‘殺’。
崔山鷹今天身上的氣勢,程子衣覺著他就是想殺人。
程子衣走過來,心有餘悸的問:“用不用打電話報警?”
崔山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板著臉盯著自己的夢飛舞,想了想說:“報警吧!”
接下來的事情,崔山鷹沒在管,坐到武館裡頭,招呼夢飛舞喝茶。
“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
崔山鷹笑著說:“為什麼沒有?”
“你把人打了!”夢飛舞瞪著眼睛。
崔山鷹點頭說:“我是把人打了,可問題是他們來找的我,對吧?人家登門找打,要我打,我怎麼辦?能不打嗎?來者是客,有人討茶,有人討打,各有緣由,何必不滿足了人家呢!”
踢館打死人犯法嗎?
崔山鷹不知道,可按武行的規矩,不犯法。但是現在不一樣,和平年代,打死了誰都不行。崔山鷹也不是法盲,自己武館開門營業,你不由分說上來就砸我館,是圖財還是圖命?我不欺人,人欺我,總不能不反抗吧。
什麼是正當防衛?
這還不是正當防衛嗎!這是崔山鷹的武館,崔山鷹的地盤,崔山鷹的財產。
警察過來做了筆錄,三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至於傷勢,無非是傷筋斷骨,死不了人,但也要在床上躺上幾個月。
李玉龍和王露回來,看著武館破碎的大門和玻璃闖,李玉龍瞪著眼睛疑惑問:“師傅怎麼了?”
“一點小事!”崔山鷹平淡搖頭。
“魚頭師叔,到底怎麼了?”李玉龍見崔山鷹不講,只好把頭轉向魚頭那邊問。
魚頭無所謂說:“來了三個踢館的!”
“踢館的?臥槽,這麼囂張,把咱們武館的大門都砸了?人呢,人呢,還有沒有王法了!”李玉龍氣的跳起來叫著。
魚頭看了他眼,說:“人讓你師傅打進醫院裡去了!”
“我去,這麼火爆,怎麼當時我就沒在呢!”李玉龍一臉懊悔的樣子,拍了拍腦門說:“對了,咱們武館裡有監控,我去樓上看看!”說完轉身朝三樓跑去。王露聽著眼睛一亮,跟在李玉龍後面也上去了。
夢飛舞一直待在武館裡沒走,有些事情她幫忙也更容易處理些。
“少爺,起風了,要不我打個電話把南宮應龍喊過來?”魚頭輕聲問,他外表憨厚,可人聰明著呢,從小和崔山鷹一起長大,人情世故,武林恩怨也沒少聽人講,今天這三人不過是前頭跑的,誰知道後面還有沒有狼。
崔山鷹笑著說:“有你一個在武館裡坐鎮還不夠?放心吧,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就算起風,風也大不了。南宮應龍跟柳紅那邊正熱乎著,叫他回來幹啥!”
“也是!”魚頭抓了抓腦袋,嘿嘿笑著說:“要不我給家裡打個電話,叫點人手過來。”
要能打的人,崔家不缺,不用說老爺子那些徒弟徒孫,就是崔三傑身邊都有十幾個徒弟常年跟著。
崔山鷹想了想,道:“沒那個必要,人多了亂。我眼看著就放假了,再加上有你在,咱師兄弟兩個,誰來也翻不起浪來。”稍微停頓了下,又說:“這事兒就別跟家裡講了,不是什麼大事,省的我爹跟六叔他們跟著操心!”
“嗯!”
夢飛舞剛接完個電話,走過來,坐到崔山鷹身邊,皺眉道:“剛才那三個人,被人從醫院裡接走了。”
“哦!”崔山鷹沒在意。
夢飛舞問:“你就不好奇,他們是誰接走的?”
崔山鷹搖頭說:“我好奇它幹什麼,誰接走的知不知道能如何,人來踢館,我打了,人走了,我追著問顯得我氣量小。”稍微停頓了下,說:“對了,玻璃窗和玻璃門錢,他們沒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