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怎麼看,都透了點兒神似。
宋楚兮養了一匹狼崽做寵物的事情宋承柏之前就已經聽說了,只不過因為前幾次見面的時候宋楚兮都沒將雪融帶在身邊,這倒還是他頭一次見到。
這個丫頭,當真是別具一格的很。
宋承柏的視線自雪融身上掃了眼,心裡就不由的更多幾分重視。
宋楚兮曬太陽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彼時那石橋上就只她和雪融兩個,剛好舜瑛從屋子裡抱著拆換下來的被罩出來,見狀就遠遠地提醒了一句,“小姐,二老爺和二公子來了!”
宋楚兮直接揮了揮手,示意她繼續去忙。
然後,她方才睜開了眼睛。
她閉目養神的時候,面上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平和寧靜,但是隻待她睜開眼的這一瞬間,眼角眉梢就已於瞬間攀爬上清淺且透著明顯微涼情緒的笑容。
宋亞儒的臉色陰沉,他的腿腳不好,但是為了不在氣勢上示弱也沒讓人扶,就自己咬著牙一撅一拐的上了石橋。
宋承柏著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從容而行的跟在後面,他倒是泰定的很。
“叔父你果然還是識時務的。”宋楚兮見到他父子二人,直接就開門見山的笑道。
眼前的這個少女,已經和四年前的她判若兩人了。
那個時候的宋楚兮,有一點任性,又十分的暴躁易怒,完全不懂審時度勢為何物,而這一次出現在視線裡的少女卻彷彿已經脫胎換骨了一樣——
她淺笑從容,不驕不躁,只那麼隨意而平靜的一個表情,卻已然帶了幾分凌人的架勢。
宋亞儒打從心底裡是接受不了一個晚輩用這樣的態度和他說話的,這會兒路走的多了,他有些吃力,喘息的利害,只冷著聲音道:“你讓你二嬸帶給我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你要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叔父!”宋楚兮卻沒等他說完就已經含笑打斷,“你我之間,現在還需要繼續這樣繞著彎子說話來浪費彼此的時間嗎?”
她不是沒有和他們不動聲色互相周旋的辦法,而是——
她沒有時間可以這樣浪費了。
宋亞儒被她堵的噎了一下,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楚兮!”趕在他發作之前,宋承柏當機立斷的上前一步,“既然你要和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你的意思,方才我母親已經完整的轉告給我和父親知道了,如果她的傳話和你的原話沒有出入的話,那麼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是要拉攏我們二房做盟友,然後一起將三叔父子拉下馬?”
這個人,果然是很有些決斷和魄力。
宋楚兮就喜歡和他這樣直接的人打交道,便也就坦然點頭,“的確如此!”
宋承柏聞言,卻突然就像是聽了笑話一樣的冷笑了一聲出來,“可是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要以這樣脅迫的語氣給我們開出這樣的條件來?你又憑什麼以為我們就一定會答應?我知道你背後有端木岐給你撐腰,可是你精明,我們卻也不是傻子,端木岐是什麼樣的人,我想我們現在也沒有必要在這裡再討論一遍了,你要甘心做他手裡的棋子,那是你的事,你又憑什麼以為我們就該受你的脅迫,跟你同流合汙,一起將宋氏的百年基業全部拱手讓人?楚兮,我知道你心裡因為楚琪的事情一直對我們這兩房懷恨,可是如我所見,你卻是個聰慧過人的丫頭,難道就為了你自己的私怨,你便就主次不分?幫著端木岐吞了我們宋家?將來沒了宋家在背後給你撐腰,你又真覺得你能在他身邊風光到幾時?”
若說宋楚兮因為宋楚琪的事情對他們兩房懷恨,宋承柏是承認的,但是打從心底裡——
他是怎麼都不覺得宋楚兮這樣一個小姑娘會有那樣的氣魄和野心來吞掉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