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林抬眸看了一眼天上的血月,臉色沉重地擦掉額頭上的汗。 “你們,用血把這個碗裝滿!” 他指著一行四個女生,並指了指桌案上的一個大瓷碗。 這個碗一般是村裡人吃麵用的碗,格外得大大。所以要想把碗裝滿,不是易事。 孟悠悠張了張嘴,還未說什麼,就在江澤林冰冷的目光下合上。 南純熙卻沒有猶豫,徑直來到碗前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江澤林很滿意,眼眸難得露出點笑意。 緊接著梁蓉也開始放血。 孟悠悠見此,咬了咬牙,眼睛一閉,握著刀一劃,鮮血頓時從手縫中流出,流進碗中。 姜與樂默不作聲地走過去,也將刀握在手中,然後悄悄施了個障眼法。 她才不會為放自己的血。 如此,江澤林才算滿意。 他要的是聽話的狗,若是不聽話,就是再厲害,他也不會留。 以為自己倖免於難的田博仁鬆口氣,誰知江澤林就叫他道:“田博仁。” “社、社長。”他有些結巴。 江澤林看著他的眼神彷彿看一個廢物,擰著眉毛道:“過來!” 田博仁顫巍巍地走過去,惹來江澤林愈加的嫌棄。 然而,等他過去,江澤林卻只是從他頭上剪了些頭髮。 剪完頭髮,江澤林也沒說話,揮揮手示意他靠邊站。 他看向正在放血的四個人,有些疑惑:“怎麼這麼慢?” 但他也沒多想,只是催促著四人快點。 面色本就愈加蒼白的幾個女生頓時咬咬牙,手緊握成拳,流血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一會兒過去,大瓷碗終於裝滿。 結束的瞬間,孟悠悠向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其他人沒這麼嚴重,臉色也不算好看,各自從行囊找來紗布包紮傷口。 江澤林顯然並不關心她們的狀態,將大瓷碗端走,嘴裡唸唸有詞,把剛才從田博仁頭上剪下的頭髮裹在符裡,然後扔進碗中。 同時,他雙手做法,那裹著頭髮的符落下瞬間燃盡。 他微不可聞地撥出一口氣,把碗端給村長,讓村長喝掉。 看見血,村長兩顆眼球放光,幽幽的綠光讓他看起來有些恐怖。 不過想到剛才的符紙他有些遲疑,懷疑江澤林是不是要暗算他。 江澤林看穿他的想法,冷笑一聲說:“放心吧,我總不至於拿我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村長想想也是,那女鬼可不是和他一樣好對付。想明白以後,他咕咚咕咚把一碗血喝了個乾淨。 “啪!” 大瓷碗應聲而碎。 “啊!” 村長大張著雙臂,顯得格外痛苦,兩顆眼球立時像要從眼球翻出來。 “村長!”有村民驚聲喚道。 江澤林卻好像看不見,拿起剛才倉促刻的桃木劍繼續做法。 “轟隆隆!” 突然,天空電閃雷鳴,天空的血月也越發的紅。 一些村民以為江澤林是要暗害他們,頓時煞氣翻湧,舉起雙手就想撲向江澤林。 結果他們剛邁出一步,就齊齊痛苦地捂住了頭。 同時,江澤林頭上的汗水密集地落下。 他緊咬牙關,彷彿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這時候,一群嬰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竟齊齊直衝江澤林而去。 “快!護住我!不想死的別讓它們破壞我做法!” 不管是田博仁還是南純熙、孟悠悠等女生,在聽到江澤林的話,顧不得害怕,急忙齊齊護在他身側。 孟悠悠還好,有佛墜護身,田博仁他們就有些束手無策了。 好在江澤林突然將之前畫的符一一分發給他們,又將一枚染血的銅錢遞給南純熙。 “將血符對著他們,拿緊了!” 顯然,江澤林早就做好準備,或者說,恐怕他選擇犧牲馬慶偉的時候就有了想法。 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拔腿就跑的田博仁等人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將血符對準飛來的嬰靈,果然,隨著一陣紅光,那些嬰靈頓時被擊飛。 如此,幾人總算放下心來,開始專心應付嬰靈。 不過這些東西的效果十分有限,只能暫時抵擋嬰靈的進攻,甚至連重傷他們都無法做到。 所以如果這麼持續下去,防線遲早會突破。 而他們現在早已被嬰靈圍成了圈,就是想逃,也沒有機會了。他們只能跟著江澤林,戰鬥到最後,並在心裡默默祈禱,江澤林能早點完成做法。 有江澤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