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韓書記,我記住了。”鄒潔華道。
韓東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鄒潔華便知道這是韓東在送客了,便站起來告辭。
等鄒潔華走了以後,韓東冷笑了兩下,心想褚平慶終究還是不甘心招商局被自己控制著,他還是想從中動點手腳啊。褚平慶自從到了賓州市,一直以來都還是比較低調的,而且也沒有參與到奚曉建和賀金強兩人的陣營之中。韓東還以為他要靜靜地觀察一段時間呢,現在看來他還是不甘這麼默默無聞啊。他在招商局的會議上發言,是要讓招商局多聽他的招呼呢,還是有別的打算?
左一山敲門進來,手中拿著一個信封,道:“書記,這是寫給您的信。”
韓東一愣,問道:“誰寫的?”
左一山道:“是匿名信。”
韓東便道:“你撕開看看。”
“好的。”左一山撕開信,略一掃,便道:“書記,這一封舉報信,是關於馬部長的。”
“是嗎?”韓東便接過信,自信一看,這封信確實是舉報組織部長馬法生的,說他收受了武安縣一些乾乾部的錢,為他們提拔說了話,另外在雲滇西川兩省跨省案件中,馬法生也是收受了副書記、常務副縣長等人的賄賂的。舉報信中,還將馬法生收受賄賂的一些細節予以了披露,倒也十分地詳細,僅僅列出來的金額,就達到了一百多萬。
並且,舉報信中還說如果賓州市不管的話,他就要向省委省政府舉報,甚至向中央舉報。
看來舉報之人對馬法生的怨氣挺大的。這封信是列印出來的,落款是“知情人”,此外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一時也難以確信舉報的人是誰。
當然,韓東從整封信的語言措辭也看得出來,寫舉報信的人,一定是體制中人。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韓東接起來一聽,是張雲平打來的。
“韓書記,我這裡又收到了一份舉報信,還是關於馬部長的。”張雲平在電話中道,“信中還列舉了一些詳細的情況,涉及的金額不小啊,有一百三十多萬。”
韓東道:“我也收到了這封舉報信,想必其他領導也收到了。”
張雲平道:“是啊,舉報者的態度還很強硬,如果市裡面不調查的話,只怕他還真的不肯罷休。”
韓東想了一下,道:“這個事情,雲平書記你得給奚書記彙報,由奚書記決定吧。”
張雲平道:“那是當然的,我這就給奚書記彙報,我估計奚書記也收到了舉報信。”
掛了電話,韓東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上次武安縣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啊。這個馬法生,估計也不是那麼清白的,所謂無風不起浪啊。只是那舉報者是什麼意思,看他的文風,應該是體制中人,如果真的鐵了心要搞到馬法生的話,他應該向省裡面舉報才行啊。畢竟馬法生是副廳級幹部,要查也是省紀委來查。他這麼給市委領導寫信舉報,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威脅?似乎也沒有用啊。”韓東心中存著一絲疑惑。
此刻奚曉建也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舉報信,他的心中很不爽,馬法生可是他的親信,透過馬法生掌握組織部,至少可以保證奚曉建在人事方面的話語權。如果馬法生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他這個市委書記的話語權便要縮小許多了。
秘書薛春鴻進來彙報:“奚書記,紀委張書記來了。”
奚曉建心中一跳,將手中的信放下,道:“請張書記進來吧。”
等張雲平進門,奚曉建起身迎了幾步,嘴中客氣地道:“雲平書記來了。”
張雲平雖然猜到奚曉建也收到了舉報信,但是他還是將自己收到的那封帶來了。
“奚書記,我這裡收到了一份舉報信,是關於組織部馬部長的,其中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