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腿一個一個,嘶嘶吸著氣吃了個精光。一整天空著肚子,她的確餓慘了。盤子裡還剩下了一個,象徵性的留給了某人。她捂著肚子趴桌子上不爽:“沒吃飽。”
鳳無絕見怪不怪,他早就發現了,喬青這小身板兒看著纖細,能吃著呢。
“還想吃什麼?”
喬青立即眉眼彎彎:“生煎包。”
眼前這雙上挑的眼睛帶著勾,含春帶水的跐溜一下把他的魂兒都給勾沒了。一句軟軟糯糯的“生煎包”飄啊飄就鑽進了他的耳朵,太子爺虎軀一震,骨頭都酥了一把——這個時候,她說要吃人肉鳳無絕都能割了自己的給她做。可惜,他這輩子就會這麼一道菜了,想了想:“城南有一家老鋪子,這會兒溜達下山,正好趕上第一波出爐。”
喬青二話不說蹦了起來。
凌晨的夜色清涼清涼,在至北之地更是滴水成冰的冷。鳳無絕專門回去給她取了披風,嚴嚴實實把她裹成了一個粽子,才順著晨露泥濘的小路下了山。
其實身為修煉者,只要不是特定的陰寒之地,通常情況下只要運起玄氣,便能抵禦嚴寒。尤其喬青血脈覺醒之後,玄氣中帶上了不同尋常的高溫,更是通身泛著暖意。她把自己藏在披風裡,柔軟的狐狸毛掃在頸側,又癢又麻。
“看。”
素手之上,一點火星。
這火星並不成縷,噼啪一下,便滅了下來。
但是這足以讓鳳無絕驚喜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喬青笑眯眯:“今天。”她原本是想著既然玄氣裡有溫度,就肯定是那金色的絲線作用了。整整一個下午便嘗試著將那縷纏繞在七彩中的金色凝聚起來,果然,能化為一絲火星。不過這也是極致了:“總覺得差點什麼。”
鳳無絕把她的手緊緊攥在掌心:“可能是境界不夠,還不能完全掌握。”
喬青點點頭。
聽他嚴肅下了面目,又道:“有了資本,又能闖禍了啊?”
喬青翻個白眼,她就知道,上次那麼大的事兒這男人一直不說,不是不氣,而是憋在心裡呢。鳳無絕的確如此,若是那日他沒去,若是沒為她擋那一下,若是她沒有正巧血脈覺醒,那將會怎樣?——不死,也廢。這四個字,像是一把懸在心口的利器,只要一想起來,就剜肉一樣的疼:“我不多說,你自己明白。”
喬青掀了點兒眼皮:“我真的一直在闖禍?”
鳳無絕想了想:“其實沒什麼,你自負,我也一樣,只是你太愛冒險,凡事怎麼刺激怎麼來……”
“那啥,”喬青一臉苦逼,飛快打斷了他:“我就是客氣客氣問一聲,沒真心想聽批評啊。”
“這是批評?”
鳳無絕讓她給氣笑了,別的事兒,不管什麼他都可以讓步。甚至可以說,他心甘情願一步一步不斷讓步。可唯獨這件事,從玄雲宗上兩人的一次長談到現在,這混小子全聽在心裡了,一副認真良好的態度。偏生只要一行事,就還是從前那副膽大包天的性子,不把天給戳出個窟窿來那就不算完!
就拿這次舉例,她想逮龐長老,完全可以和他商量。兩人哪怕是演上一齣戲,一切不變,總比她自己孤身當誘餌來的穩妥。鳳無絕頓下步子,扳住她雙肩,定定望著她發出一聲嘆息。
喬青準備了一肚子的反駁,就在這一聲嘆息之下,被打壓的丟盔棄甲。如果這男人跟從前一樣,冷笑著跟她辯上一回,她有一萬個藉口給自己開脫。可他改了策略,捧著一顆真心送到她眼前兒,這麼無力又無奈的嘆了一聲。
喬青立即黏兒吧了。
見他一改方才無力,惡狠狠瞪著她:“記著,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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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堅決不承認,他在等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