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看到了池中一條特別漂亮的粉色金魚,喜歡得不行,硬要他釣上來,但不知是那金魚太機靈,還是皇帝的水平太爛,幾次那條金魚都吞下鉤上的鉺又沉下去了。楚玄等了半天等得心焦,這才發起了脾氣。
江惜聖望著空無一物的小桶乾笑:“那是因為楚愛卿實在是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魚看了愛卿的美貌都沉了下去,所以……”
“閉嘴!”楚玄惱羞成怒,經過那麼多次的慘痛教訓,他也總知道一個男子有了他這樣的容貌並不是好事,因此也就特別反感別人稱讚他容貌美麗。“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江惜聖連忙道:“好好好,那是因為朕的真龍之氣,水底游魚都不敢過來—”
楚玄聽得“噗嗤”一笑,御花園裡的萬紫千紅立刻都失去了顏色,颳著臉羞他道:“不要臉,自己水平臭釣不上魚來還有嘴說……”
江惜聖果然又見美人破顏一笑,心花朵朵開,什麼都忘到了腦後,美人一笑解千愁,先哲說得半點沒錯。
“看我怎麼把魚抓上來。”楚玄又白了他一眼,自己抓魚去了。
楚玄捧了些魚食在手心,慢慢伸進水裡,小心地不讓魚食飄散,那條粉紅色的金魚果然慢慢遊了過來。楚玄趁著它吃食的一把把它捧了起來,滿心歡喜,把它放進了小桶裡,炫耀道:“怎麼樣,還是我厲害吧?”
江惜楚聖假裝凝神半晌,突然道:“這肯定是一條成了精的魚。”
楚玄吃驚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它一看美人伸手就乖乖束手就擒了啊!”江惜聖壞笑道,“怎麼不是條魚精,而且是條色魚精!”
“你你你—”美人撲過來對著他就是一陣粉拳,皇帝一點也不在意,終於知道九弟以前被那麼拒絕也要死皮賴臉跟著,哪怕是被這妖精拳打腳踢,也是至高享受。
打累了,鬧夠了,兩人一起吃飯去,楚玄現在已經熟絡了很多,自己也常常去跑下位置去夾菜。江惜聖是從小就吃慣了宮裡的山珍海味,自然不會在意,只是托腮微笑著看他使勁往嘴裡填東西。
楚玄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嗔怒道:“你看什麼看?又在想什麼鬼主意?”
“你每天在朕這裡吃啊吃,怎麼就沒見變成一隻小豬?”江惜聖摸了摸下巴道,“小心太胖了將來站在金鑾殿上一個人要佔兩個人的位置……”
小心地把睡著的美人抱上塌,再蓋上了被子,江惜聖俯身看著他美麗的面容,不由得微笑了起來,剛才小妖精又著惱不肯吃飯了,還是他親手一口口喂進去的。真是個任性刁蠻的小傢伙,為什麼偏偏就會讓人覺得這般可愛呢?
蘇昭儀對鏡慢慢梳著頭髮,她未嫁前豔名滿江北,一心指望著靠這花容月貌進宮蒙寵。初時天子一見驚豔,御手相攙,進宮當夜便承雨露,未及一月便被封為昭儀,以為從此定是一番風順,迄今仍然虛懸的中宮之位也定是自己囊中之物,哪知道紅顏未老恩先斷,自從一月之前,那英俊風流的天子竟是再也沒踏進她寢宮半步。
鏡中人如花似玉,怎奈君王再不來看一眼,要了這好容色又有何用?
蘇昭儀咬牙一恨,推倒玉鏡,宮女都吃了一驚,奔過來道:“娘娘有什麼事,彆氣壞了身子,萬歲爺看了要心疼的呢。”
“我問你們,皇上這一向到底都在何處?”
沉香亭中碧玉塌上,一個紫衫人兒正睡得香甜,這全天下至高無上的君主就在一旁含笑看著他,伸手似要去拂平他眉心中的一縷憂愁,又怕驚醒了他,手就懸在空中,猶疑未決。
蘇昭儀在一旁看得幾乎咬碎了銀牙,皇上何曾這樣對過她!哪裡來的狐媚子,竟然敢和她搶奪聖上的恩寵,就不信這世上有比她美過三分的人。
“臣妾參見陛下。”她盈盈斂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