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見垂下了眸子,雙手隨意地擱置在腿上,手指有些僵硬攖。
這句話聽到顧靳原耳中,是一種另外的意思。而許初見自是想著,既然他的態度都已經是這樣了,那她還留在那裡做什麼?
顧靳原唇畔的冷笑加深,“早就在等著我說這句話?”
他自上而下,眸光淡淡地睨著她,接著皎潔的月色,他俯身盯著她緊抿的唇瓣,似乎在等待著會從這裡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許初見咬了咬唇,沒有說話。
隨後,男人站起身,譏諷而嘲弄:“正好不如你願,我還沒膩。”
聞言,許初見咬著牙,微微抬起下巴,眼裡有些酸澀。
她抬起頭睨著顧靳原,男人眼裡的狂狷與她清澈的眸子相撞,她清秀的眉宇間漸漸出現了惱色。
“顧靳原,你到底到什麼時候才會膩?”她喊著他的名字,雖然手心裡是一層薄汗,面上卻是鎮定自若。
反正心虛的不是她。
“我一直在等,等你有了新歡的那一天,就是我解脫的時候。”
許初見拔高了聲音,似乎只有這樣她在他面前才能稍微有些底氣。
原來,到了今時今日,她心裡還是這麼想的。
顧靳原唇間透出一聲冷哼,深邃的眼底散發著冷漠的疏離,令人近不得身。“等我什麼時候讓你滾再說。”
滾,他再次用了這個字。
第一次對她說,是她在那個深夜去求他的時候。
那時候,她只是猶豫了一下,而他便憤怒得說了一個滾字。
“我覺得應該不遠了。”許初見握緊了自己的一衣服,視線突然觸及到身後的一個身影,語氣若有所指。
她看到那人由遠及近,有些猶豫的在一旁站定腳步。
許初見猛地站起身來,她深深地望了眼顧靳原,什麼話都沒說。
她走遠,而男人也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顧先生?”女人的聲音有些不安,有些侷促,混著夜風傳到了男人的耳中,微微挑了挑眉。
許初見的腳步沒有一絲的停頓,步子有些快,新歡,舊人?
誰都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尷尬存在。
顧靳原望了眼她的背影,他的眼神很淡,可掩下去的思緒連靠他最近的慕璃都看不出來。
慕璃沒有想到來這邊的第一天,就遇上了顧靳原。
“嗯?”顧靳原收回視線,轉過臉來疑惑地問著。
男人的眼睛明而深邃,令人一眼望不到底,慕璃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眼睛,猶豫了好久才說道:“謝謝你。”
聽到這三個字,顧靳原輕笑起來,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我是個商人,這句道謝對我來說沒什麼用。”
男人的直白讓她有些慌張,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那你想要什麼?”
“有個生病的弟弟,雙親早逝,唯一的祖母也在半年前去世,所以你很缺錢?”
慕璃掐著自己的手,有些東西是她不願直面的,便這樣被這個男人以這樣隨意的姿態說著,她有些惱怒:“你調查我?”
“算是。”男人卻沒有什麼窺探了人秘密的心虛,依舊是這般的理所應當。
“為什麼?”
“你長得,恰好很像我的一個故人。”顧靳原側過臉,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神情諱莫如深。
男人醇厚的嗓音揉碎在夜風裡,繼而只聽得他淡淡道:“跟著我,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
許初見沒有上那輛車子,而是在街頭遊蕩了好久。
天氣轉暖,有些流浪貓扎堆蹲在一起。貓這種動物倔強又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