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來收拾房間,忽然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心中不免一震。
血跡……
☆、179。177硃砂痣,蚊子血
顧靳原走過去拉起被單,蓋住了她露在外的雙肩,烏黑的頭髮垂散在一邊,下巴尖細,緊緊閉著眼睛,若不是胸口微微的起伏,真的會讓人覺得她沒了氣息攖。
那天下午,許初見才慢慢醒來。
她醒來的時候動靜很小,只是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嚶嚀,睜開酸澀的眼睛,仍是帶著強烈的不適感。
何姨一直守在她身邊,這會兒見她醒來,“許小姐,你總算是沒事了。”
許初見有些恍惚,身子還是沒什麼力氣,只能微微地笑著,只是那笑容蒼白無力,讓人看著心裡難受。
“吃些東西吧,這兩天你幾乎什麼都沒吃的下。”何姨端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粥食,聲音裡透著關切償。
許初見掃視了一圈房間,沒看到那個人的身影,她有些困難地撐起半邊身子。
“謝謝。”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有些微微的疼。
何姨在她身後墊了一個枕頭,就這樣一口一口喂她吃著東西。
許初見從恍惚中徹底清醒,這才不明所以地問著:“我睡了兩天?”
“是啊,昨天就一直在睡,那樣子簡直把我嚇死了。醫生說是有點虛脫,幸好後來沒什麼事。”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覆在了自己小腹的位置,心裡緊張的很,不知道孩子有沒有事。
許初見慢慢下床挪到了衛生間洗漱,鏡子裡的自己,又是這樣的蒼白。
何姨後來進來收拾房間,忽然看到了床單上的血跡,心中不免一震。
血跡……
……
顧靳原在事發的第二天趕到了軍區醫院,沈紹廷早已經出了手術室,只是目前還在加護病房裡。
他瞥見站在門口的容錚,示意他走至拐角處問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容錚嘆息一聲,搖著頭說:“現在還沒完全脫離生命危險,身上多處嚴重骨折,有一根骨頭只差了一點點就能刺穿他的肺部,這會兒最怕的就是出現併發症在,主治醫師說情況不容樂觀。”
沈家就這麼一個獨子,突然一下之間一腳踏進了鬼門關,任誰都接受不了這個事情。
顧靳原眸色微沉,他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麼嚴重,擰著眉說:“莫清呢?”
“他未婚妻傷的倒是沒他嚴重,只是醒來之後整個人跟瘋子一樣,見人就說……”容錚頓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顧靳原的神色,有些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她說什麼?”
“她一口咬定撞人的是許初見,在沈夫沈母面前更是一直在強調,這次你把人弄了出來,你這親戚怕是恨上你了。”
容錚說完後,自己也覺得有些不信,許初見怎麼鬍子和麼衝動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但是現在當事人都這樣一口咬定,若非顧靳原在其中周。旋,這案子的結果怕是板上釘釘。
顧靳原聽著心裡有些堵,抿著唇不答腔。
她在審訊室裡面即使受著那樣的煎熬,卻始終一口咬定責任不在她,可這話說出去,誰相信?
顧靳原也不信。
她說過的謊話太多,可只要是遇上有關沈紹廷的事情,事情總是會出乎意料的。
可奇怪的是,他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全都是許初見那張蒼白的臉。
她的話,到底還有幾分的可信度?
夜幕降臨,月亮被烏雲遮蓋的嚴嚴實實,沒有透出一絲一點的光在,夜色陰沉。
顧靳原在病房外站了沒多久,他的出現本來就是給人添堵的,瞭解了情況之後他便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