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聲道:“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緊給你瘋子爺爺灌酒去?!”
“小兄弟,你看這……”王瘋子人雖然瘋,但在村子裡的輩分卻是不低,莊老闆被罵了一通,雖然心裡不樂意,卻也不好表現出來,只是難為無比的看著林白道。
“去拿酒上來吧,今天王前輩喝多少,我就管多少,直到他老人家喝夠喝醉為止。再去弄些臘肉和花生米過來,給老人家當下酒菜。”林白擺了擺手,打斷了莊老闆的話,吩咐了幾句後,伸手向桌子的首座一伸,道:“前輩,您請。”
王瘋子冷哼一聲,神情卻是沒有任何改變,連一點兒矯揉造作都沒有,大大咧咧的便坐到了桌子的首位上,然後冷眼對莊老闆道:“王八犢子,還不拿酒去!”
“喝死你個老瘋子!”又被罵了一句,莊老闆怒火攻心,卻又不好弄得太過火,怒氣衝衝的一跺腳,轉身便向庫房走去,直接從裡面拎出來了兩箱四十五度的白雲邊,往王瘋子面前一扔,向著他瞪了一眼,怒罵一句,轉身便朝屋外走去。
對於莊老闆的怒罵,王瘋子卻也不以為意,面不改色,絲毫不客氣的伸手刺啦一聲將包裝盒撕開,從裡面掏出一瓶,擰開瓶蓋,仰頭便咕咚咕咚的往肚子裡灌去!
這身姿,這模樣,除卻不要命的酒徒外,再沒有適合的詞彙來描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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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2章 不祥之物(上)
林白的酒齡也不算短,從他記事起,茅山上的那個老不羞,便時常拎著他陪喝;後來出去在奇門江湖間遊歷,也算是究竟酒桌的廝殺;再後來和陳白庵、沈凌風、魯燕趙一眾人相識後,更是時常不醉不休。但縱觀他的酒罈生涯,卻還是從沒見過如王瘋子這般喝酒的。
他對酒極其珍惜,珍惜到了林白生平僅見的地步。他喝的極其貪婪,連沾到嘴角的一滴半點兒都不肯放過,都要用舌頭舔進肚子裡,彷彿每一口酒,都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口。
但往往來說,這樣喝酒的人,都是極其愛惜酒的人,而且是很會品酒的人,可是王瘋子偏偏又喝的很快,就像是有人要跟他搶這些酒,只要他慢一點,就會少喝到一些般!
像這樣喝酒的人,按照林白的常識,往往會醉得很快。因為這世間最容易喝醉的,往往就是那些酒量好,心裡又藏著事,而且還喝得極快的人!
可是這王瘋子偏偏又是一個特例,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他卻是沒有半點兒要醉的跡象!反倒是越喝越精神,那雙渾濁的眼眸裡,更是慢慢有精光射出,彷彿那些酒就是他的生機,就是骨瘦如柴的他所缺失的血液,只有補充了酒,他才能活得更好。
看著王瘋子喝酒的模樣,林白突然變得好奇起來。因為他可以斷定,這個王瘋子,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而且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也一定非常曲折。甚至他都想跟這王瘋子交個朋友,因為這樣肆無忌憚,而且喝酒時候話極少的人,的確是很少有的酒友。
“你很不錯,很多人看過我喝酒的樣子,往往會說很多怪話,但是你沒有,你是個不錯的酒友。”就在林白心中思緒變幻的時候,王瘋子卻是一反常態的放下了酒瓶,貪婪的舔去沾在嘴角的酒液後,正色對林白道:“後生,看在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打禁蛇的主意了!那是不祥之物,只要和他沾上半點兒關係,就得不到善終!”
“王前輩,那禁蛇究竟是有什麼蹊蹺,您又是知道什麼,煩勞您仔細跟我講講。”耳聽得王瘋子又說禁蛇是不祥之物,林白心中疑竇更甚,誠懇無比道:“我家長輩性命攸關,一線希望全都在這禁蛇之上。就算是真有危險,為救他性命,小子也不能不冒這個險。”
“小兄弟,你別聽王瘋子在那扯淡。我在山裡活了這麼多年,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