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嚴防他國奸細侵入長安的重任,身負重責,江大人怎敢以莫須有的藉口打傷他?江大人所說之藉口,以本王所見,根本就是一竅不通。江大人說你是朝廷命官,可是你除了身上一件官袍,江大人的金魚袋卻在哪裡?江大人的官印令苻卻在何處?嗯?”
江魚張了張嘴巴,傻了,他的官印令苻就胡亂的塞在懷中暗袋中,在吐蕃連番打鬥後,早被打成了飛灰,他如今哪裡拿得出來?鄂王一番話,卻是直打江魚的死穴,沒有官印令苻,這城門官,的確是可以不承認江魚的身份的,城門官抓捕江魚,卻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江魚打傷了這城門官,若是真論起道理來,江魚不大不小要背上一個不是。他總不能說,這城門官都應該認識他江魚,所以他打傷了城門官,卻不是無故的毆打他罷?這種理由,卻是站不住腳的。
李瑤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他緩緩點頭道:“江大人,你吐蕃一行,卻是不知道結果如何?江大人帶了數百人馬前往吐蕃,卻只有寥寥數人逃回長安,父皇,可是大為震驚哩!江大人更是一連七八個月不見人影,嘖嘖,剛剛回到長安就無故毆打城門官,這等行徑,嘖嘖,江大人不覺得你有點對不住身上的這件官袍麼?”
低頭沉默了一陣,江魚不管頂在他心口的幾桿長槍,徑直朝前行去。他的肌肉微微發力,將那幾杆長槍攔腰震斷,施施然走到了李瑤馬前,微笑道:“多謝王爺教誨,下官知錯了。”頓了頓,江魚不無譏嘲的看著李瑤,冷笑道:“只是,欲加之罪,王爺你們也找點夠分量的罪名行不行?莫非王爺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隨便找點罪狀就能把我江魚怎麼樣不成?哈哈哈,毆傷城門官?這等罪名就想要對付我江魚,是否分量太輕了一點?”江魚輕輕的在李瑤座下的馬頭上撫摸了幾下,冷笑道:“老子沒空陪你們玩小孩子家的遊戲。”
大袖一甩,江魚揹著手昂著頭就走,根本不理會李瑤在背後的怒罵叫囂。開玩笑,要向給人扣罪名,怎麼也要扣上叛國、謀反或者謀殺劫掠之類的重罪才是。李瑤他們辛苦了半天,給江魚扣上一個毆打城門官的帽子,這算什麼?真的是連小孩子過家家都不如了。只是,江魚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沉,這種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了,長安城裡到底在幹什麼啊?這幾乎是不擇手段的抓住一切機會給對頭栽贓,就連這種動搖不了對方根基的罪名都構想出來了,可見事情已經有點失控了。
後面正指著江魚大聲喝罵的李瑤突然只覺屁股下面的馬兒猛的一軟,若般高大神駿的一匹駿馬,突然無聲的炸裂開,化為一團血漿鋪在了地上。李瑤一個仰八叉的摔在了那一團血淋淋的肉醬中,渾身血糊糊的好不狼狽。養尊處優的他何曾見過這等淒厲可怖的事情,他隨手朝地上撲騰了幾下,卻抓住了兩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紅紅黃黃的血肉,駭得他放聲慘叫起來。連滾帶爬的李瑤在地上掙扎著爬出了十幾步,那些堪堪反應過來的護衛才把李瑤扶起來,一個個看著地上那一團血肉,臉上頓時變得一片慘白。江魚的手段,他們終於見識了一二。
揹著手的江魚在街上越走越快,兩條腿幾乎都化為一團虛影,‘颼’的一聲就跨過了幾條大街,直奔李林甫的府邸奔去。他身後的鳳凰紋身上傳來了鳳羽佈滿的呵斥聲:“跑這那麼快作甚?我還沒看清這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哩。”鳳羽剛剛抱怨完,江魚胸前的玄龜紋身上,玄八龜也連聲說道:“是極,是極,誒,數萬年不來紅塵履歷,這景象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嘿,當年的人間,住的都是木屋草棚,人人身上裹著獸皮,怎麼如今都住上了這樣的高堂樓閣?呃,那叫做‘翠香閣’的,是幹什麼的?裡面陰氣好甚!”
廢話,妓院裡面都是女人,那陰氣能不勝麼?只是江魚懶得向玄八龜解釋什麼是妓院,故而他只是放步疾走,卻沒吭聲。玄八龜等了一陣不見江魚回話,他胸口的玄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