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紹在社會上混了幾年,替人收債、放貸,這種人極其敏銳且又油滑,他雖然要賺錢,但也做好了自保的準備,就是怕惹上什麼麻煩。
不過也正因為他這種舉動,所以最終為他的失蹤埋下了後患。
“我找人查過,他的痕跡都是被他自己抹去的,很難查出他最終的落腳點。”小劉說了一會兒,頓了片刻:
“但因為他最後跟蹤的人是江至遠,所以我懷疑他的失蹤可能跟江至遠有關。”
不過這些只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小劉最終也就沒有在馮中良面前提起這件事。
“原本是想查清楚之後,再跟您報告的。”他神情凝重,搖了搖頭,覺得曾紹失蹤一事兒有些古怪,細想之下又覺得膽寒。
曾紹的失蹤,可能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人發現。
這樣一個人,打交道的朋友大多都與混跡在社會上的青年有關,沒有正經工作,乾的是打探訊息的活兒,神出鬼沒,與親人之間關係疏遠。
他消失之後,不會有人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兒,就是事後有人懷疑他出事兒,查詢起來也是很麻煩。
至少小劉一直在盯著江至遠,也沒拿到曾紹的失蹤跟江至遠有關的證據。
否則這一次拿到證據在手,至少還能多個制約江至遠的把柄。
“香港坐牢的十九年,對他來說像是個學校一般。”
馮中良端著杯子,幽幽的嘆:
“沒有正經的上過學,幼年時期打交道的人就是逞兇鬥狠的物件。”
早年的生活教會江至遠的,就是街頭那些不學無術的混混,靠勒索敲詐為生,只是他膽子遠比收保護費的不成器的人更大,所以他最終策劃了一起綁架馮南的案件,還被他得手了。
依靠著年少時期頻繁出入警察局,與警察打交道的經驗,他有一套相當敏銳的反偵察手段。
雖說因為年紀太輕,難免會事情不會做得周全,可他勝在心理素質相當穩健,所以當時也給馮中良造成了一些麻煩。
不過最終因為方方面面的原因,他的綁架計劃失敗,所以也有了他後來十九年的牢獄之災。
對於許多的人來說,坐牢十九年,可能是一個生不如死的體驗。
尤其是那些年,馮中良根本不會放過傷害了自己孫女的匪徒,曾找人在獄中好好招呼江至遠。
可是他不聲不響,像是一頭被羈押的兇獸般,暫時的蟄伏,並不代表他本性已改。
相反,獄中的生活對他來說可能更適合他這樣的性格,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那裡是罪惡的聚居源,他的聰明在那裡得到了更多的發揮,從那些各式各樣的罪惡份子身上,學到了更多更豐富的手段。
聰明又可怕,冷靜且又兇殘。
曾紹的失蹤,小劉難以查出來,馮中良壓根兒就不意外。
江至遠有心出手,又想不給女兒惹來麻煩,他又怎麼會不把尾巴收乾淨呢?
當年的他綁架馮南,卻輸在馮中良手上,“如果是現在的他綁架馮南,可能我也很難把她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馮中良感嘆,小劉聽了他這話,感到非常的意外,轉頭去看馮中良,卻見他若有所思,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般。
小劉一時之間啞口無言,不知馮中良這話是無意提起,還是意有所指。
畢竟如果曾紹的失蹤真和江至遠脫不了關係,而曾紹又是受馮南所託,這證明馮南的處境可謂是相當危險。
能幹得出這種事情的江至遠,自然也很有可能再次針對馮南。
至於原因,小劉不用說得太明白,可能馮中良自己都心裡如明鏡一般。
最近裴奕派人找馮南麻煩,網上關於馮南不利的訊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