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案子很好結,這男人是香江九龍城塞那邊來的,內地沒什麼資訊,而且也是非法摸入。
宋祈生在醫院做了傷情鑑定,看得出有致命意圖,也不算得是防衛過當,而且未滿14歲,所有全城警力出動,最後就是家長矯正這項而已。
雖然這個案子好結,但這人可不好搞,香江九龍城塞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帶,在1891年中英簽訂《擴充套件香港界址專條》後,九龍半島和新界成為了英國殖民地,但是九龍城塞的地位卻很模糊,黑幫盛行,哪裡的警察都沒法維護治安,現在也是不知道如何處理。
追查嗎?怎麼查?地級市的公安報到省裡,看上頭怎麼辦。
聞歆和姜兆年在外頭幾乎是兩天兩夜沒有閉眼,臉上盡是憔悴,結了案子,她抱住皎皎。
嘴上念著皎皎的名字:“媽的皎皎啊。”
皎皎溢位的眼淚掉到聞歆的脖頸:“媽,是我。”
聞歆捂住皎皎的嘴巴,緊緊地抱住她,不能是,不能是皎皎。
說句不好聽的,他宋祈生沒爹媽疼,可是皎皎有啊,她的皎皎憑什麼要摻和到這樣的事情裡面。
王二賴子也因為流氓罪被抓,還牽扯到了江憶溪,荷花大隊和知青點都如履薄冰,生怕又出什麼事了。
上學的時候,明顯大多數小朋友聽了家長的話遠離宋祈生,那是殺人犯吶,哪個小孩能像他一樣說殺人就殺人。
一些當時跟過去看的人都咂舌,那男人身上滿是血洞,自我防衛能防衛成這樣?
趙姚卻有些高興,一般這個時候還願意在他身邊陪伴他,那成為白月光不是指日可待嘛。
四年級到六年級,整個紅花小學,宋祈生沒有交到一個朋友,就連無時無刻想突破他心房的趙姚都無力極了。
因為時間不多了,她知道如果無法在童年以及少年時期在宋祈生心裡留下印記的話,那麼宋祈生會走的,他初中好像就被認回去了。
趙姚焦躁不安,沈屹清答應她考到北京的話給她找好老師報少年班暑假訓練營等等,可是她只有小學和初中的題目會做啊,重新學習的話,她根本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
但是宋祈生好像沒有受到半分影響,他悄悄注視著課堂上被同學包圍,被老師喜愛的另一個女孩兒。
皎皎的頭髮長的長長的,柔順細軟,髮尾還微微打著卷。
班上女孩子頭髮長到一定長度都會去村口收頭髮的去賣一頭頭髮補貼家裡或者換零花錢,只有皎皎好好留著長髮,垂在胸前,又細又軟。
皎皎從那次事件之後,瘦了很多,臉上堆著的嬰兒肥和粉藕段一樣的手臂都瘦削了不少。
皎皎悄悄地抽條了,她在荷花大隊從小營養就沒有短缺過,纖細白皙的身體柔軟輕盈,杏仁兒眼微亮,閃著細碎純淨的光,鼻頭微翹,頗有大美人胚子的味道。
趙姚有些呼吸不暢地想,皎皎和宋祈生明明都沒說什麼話,如果還是宋祈生的白月光的話,這隻能證明宋祈生根本就是看臉而已,什麼白月光,呸,那她的攻略根本不會有用。
皎皎的衣品叫江上歌提高了不少,她在77年考上了華東紡織工大學,但是依然有靈感了給皎皎做衣服寄過來,皎皎也給她寄信和山貨臘肉什麼的。
知青裡面陸陸續續出了結婚的,都有各種各樣的機會回城了。
沈屹清報的志願太高,他本人分數沒夠上,他爸塞錢還是給他送北京讀了大學,江憶溪倒是考得比較好,可惜被人舉報之前教唆犯罪,學校沒收,家裡給買了個售貨員的工作在百貨大樓裡頭。
六年級不考期末要考小升初,一向在班裡中等偏下成績的宋祈生竟然考了一個和皎皎,趙姚一塊兒並列第一的成績。
大家哭得並做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