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天子一笑道:“總之我們警方一定有能力保護好時記者,請你放心。”
向遠帶著馬克離開,馬克卻還回眸挑釁地盯了賈天子一眼:“賈sir,你煮的咖啡很好喝。只可惜,我再沒機會喝到了。”
“難說。”賈天子揚眉一笑:“下次等你再被我們抓進來,我一定好好親手給你煮一壺。”
向遠伸手捉住馬克的手肘,將他向外拉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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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向遠和馬克走遠,賈天子急忙致電湯燕卿。
湯燕卿一聽馬克的律師竟然是向遠,也微微一怔。
時年接過CT報告,禮貌地說“謝謝”,然後歪頭看他:“與我有關?怎麼了?”
湯燕卿深吸口氣,“向遠方才不在的緣故,是他去了警局。他要忙的公事是——去保釋馬克。”
。
時年怔住,手攥著CT報告微微顫了顫,卻也隨即反倒淡淡一笑,面上全是釋然。
“哦,那他一定是不知道我在此案中的身份。如果他知道是我,就不可能以馬克的律師身份出現。他得迴避。”
“你倒挺站在他的立場上理解他的。”他忍不住有些鬱悶。
時年歪頭瞧他:“如果我依舊還是如從前那麼在乎他,那一聽說他竟然去保釋險些殺了我的人,我才不會管他是否知道實情,也要第一時間衝去跟他鬧一場的。”
湯燕卿眯起眼來,瞧著她面頰緩緩漾起的羞紅。
她便別開頭去:“……教授你難道還沒看出來,現在我對他的態度,理智已經戰勝了感情。”
“我說他是我的丈夫,這更是一個法律上的詞彙,而不再是——情感上的界定了。”
“嘁……”他有些意外,忍不住輕笑出來。
她抬眸向他望來:“所以,我們扯平了:我不會怪你這次沒來得及保護我,因為我知道你彼時有公事要做;而你也別在跟我計較方才想要見他的事了,好麼?”
“嘁!”他又忍不住笑開,走上前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只是友情的擁抱……她這樣安慰自己,卻閉上了眼睛,靠近他。
這個世界有罪惡,誰都不能完全指望旁人來24小時保護自己。這不現實,更是給對方太重的道德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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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比外在的所謂24小時保護更為重要的是,在遇見危險的時候,他出現在她心裡,給了她勇氣,也給了她智慧,讓她有機會自己升級強大,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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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能夠幫警方指證馬克的重要證人,皇甫華章卻終究也沒有親自現身警局。
他只委派他的律師送來了一份親筆簽名過的口述記錄。
只是口述裡並沒有警方十分期待的細節,皇甫華章只是說行經該路段,發現路邊有兩個年輕人在爭執。因他認得當中的女生是康川大學的學生,便格外留意了兩眼。就在此時發現男生上前去卡住女生的脖子,女生大喊救命,於是他停車前去探察。
當他上前發現女生有窒息的可能,便用手杖打暈了男生,中止了男生對女生的傷害。
至於兩人起爭執的原因,以及男生之前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他並不知曉。
賈天子看完,失望地將口供丟在一旁。關椋倒是格外注意了那位律師的名片:“您是‘湯程劉律師事務所’的劉清田律師?”
中年男子,穿手工訂製的高檔西裝,可是款式和裁剪卻保持低調。聽見關椋問,含笑頷首:“是我。”語氣中並無意外,只是含了一絲微笑:“關sir這麼好奇我身份的原因,是因為燕卿吧?沒錯,我正是他父親律所的合夥人,情分上來說是他的叔叔。”
關椋和賈天子對視一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