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襯托出她秀美冷豔的五官。只是——左邊看起來有點像男孩子,右邊看起來才是端莊的女子,總歸是有一種異於普通東方女子的桀驁和特立獨行。
她穿黑色的衣裙,上衣是黑色西裝馬甲,露出纖長的手臂;下頭是黑色雪紡的長裙,裙襬漫過腳面。時年在心底暗讚一聲:標準的衣架子。
既然已經看了這麼多,便不介意繼續看看小配飾。時年的目光便滑上她的手腕。只見左邊手腕空著,右邊琳琅滿目——職業的腕錶之外,還盤著一掛星月菩提的手珠。108顆菩提子繞著她的手腕整整四匝,還能鬆鬆地垂下去一截,慵懶地掛在她的手背上,更顯出她的冷豔骨感之美來。
時年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同時也忍不住——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這個高個子的醒目美女自然就是安澄。
時年並不認得她,卻還是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安澄眯眼望著時年,便也點了個頭,用中文問:“Nana?”
時年嘆了口氣:“安檢察官。”
。
安澄眯眼望住時年:“你怎麼知道是我?”
“1。安檢察官站在我所住的宿舍樓下,左顧右盼,顯然是在等人;躪”
“2、在等待的過程裡,安檢察官前後有三次抬頭望向我所住的507室的窗子;”
“3、因為安檢察官知道Nana是中國來的交流生,所以每當看到東亞學生走過都會多看幾眼,也同理看見我走過來,便也多看了幾眼。”
“4。安檢還曾經朝肖恩喪命的校警辦公室看過一眼,且不是毫無意識的那種看,而是細細凝眸看了那窗子。”
“5、當然也是最關鍵的是——我曾在手機裡聽過安檢察官的聲音,所以安檢察官方才試探著叫Nana,我便確定了。”
安澄聞言也忍不住微微驚訝:“好厲害。”
時年搖頭:“安檢謬讚,最基本的罷了。“
“那就是你的教授了不起。”安澄抱起手臂來:“不愧是行為分析班出來的,而且是剛沒上過幾天課的。”
安澄作為本案的檢控官,自然是對每一個涉案人的背景資料都瞭若指掌。時年便心下一動,“安檢,不如我們到校外喝一杯茶,慢慢聊。”
“正合我意。”
。
時年與湯燕卿回學校是一前一後,不想叫學校都知道兩人的私人關係。
且湯燕卿白天陪她到《深喉》上班,是要正經地穿警服;下班了回學校,則要在車裡事先換回休閒的衣裝。
時年跟安澄說了一會兒話了,湯燕卿才不疾不徐地從大草坪那邊走過來。遙遙一瞧是安澄,湯燕卿便頓了頓,卻沒想到安澄眼尖,一邊還跟時年說著話呢,便隨便一回頭,便一眼就瞄著了他。
安澄便皺了皺眉,伸手指捉住時年的手腕,帶著她向外走。卻是直接走到湯燕卿面前去,高高地挑了挑眉:“燕卿?”
湯燕卿知道躲不過,便也不躲了,含笑豎起手指:“噓……執行公務中。”
安澄便挑了挑眉,看了看湯燕卿,又看了看時年,“保護證人?”
是保護證人,不過不是因為馬克的這個案子,而是早就因妮莎的案子在執行;但是此時便也索性將錯就錯,湯燕卿便點頭認了:“沒錯。”
安澄便指了指門外:“那就一起吧。我開車帶Nana先走,你開車從後面跟上來。”說罷還特地補充一句:“該不會連我的車都不認得吧?”
時年也略感意外:“你們,認識?”
時年自然早知道湯燕卿認識安澄,畢竟湯燕卿還拿安澄威脅過他哥來著。只是時年以為他和安澄只是公事上的相識,可是方才聽語氣卻不像那麼公事公辦,倒像是十分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