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那活物!”
她興奮地輕輕揮了揮手臂:“剛剛嚇死我了,不知是什麼。現在想來應該是貓。只有貓在發現有生人出現的時候,將自己隱藏起來;如果是狗的話,它發現我肯定早叫起來了。”
“好女孩兒,”他笑,慵懶走上來,伸手摸了摸她面頰:“就算他們能將這房間裡的痕跡都打掃乾淨,卻忘了貓也能‘說話’。”
他的掌心貼在她面上,流連不去,輕輕摩挲。
時年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可是思路卻異常活躍起來:“沒錯!他們就算來打掃過整個房子,卻未必顧得上喂貓。只要將貓帶去給有經驗的獸醫檢測,從它胃容物的消化程度,以及它的健康狀況就能推測出它的主人已經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黑暗裡,他輕輕地笑了。那笑聲裡也還有淡淡的嘆息。
他又走近一步:“……那你呢,你已經從我身邊離開了幾天,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他的掌心漸漸熱了起來,摩挲著她的頸側:“而我,又有多少那天沒有吻過你了,嗯?”
。
黑暗原本是該叫人緊張的,可是說也奇怪,有時候黑暗反倒是最佳的催。情劑。他只是這樣的動作,說著這樣的話,她的身子便已經不由自主地跟著燃燒了起來。
她想退開,卻無路可退。
走廊這樣狹窄而悠長,她的背就貼在牆壁上,而他截住了她所有可以逃走的方向。
她大口大口喘息,努力想讓這情形降溫下來,便轉移開話題:“你也發現熊潔不見了?”
他笑起來,在黑暗里長眉輕揚:“我沒發現她不見了,我只是發現你不見了。”
“嗯?”她愕了一下,不過隨即還是意會過來:“你該不會是在我家外頭監視我!”
他哼了一聲,“我只想知道你鬼鬼祟祟地一個人出來是做什麼去了,還是去見什麼人。”
她衝他咬了咬牙:“要你管?”
他卻不想深談這個問題,隨即別開目光,在黑暗裡環視周遭:“還發現什麼了?”
“……還有,我還發現這房子裡的安保系統沒有啟動,或者是已經被破壞掉了。”
他沒有急著吻下來,可是身子卻先一步貼了上來。他的手撫在她頸側,彷彿耐心地幫她放鬆,連他的嗓音都是柔緩安慰的:“說說,怎麼發現的?”
他的體溫囂張地包繞而來,他的手則沿著她的神經耐心滑動,她覺著自己的身子和意識都已經被他控制在了指掌。
她只能閉上
眼睛,作為最後的防禦。
“因我要撬鎖進來,擔心撬鎖會引動安保系統報警,所以事先做了點實驗。”
“嗯哼,我知道。你先當了一天報童,將報紙丟到她門廊下來;第二天又扮作推銷員,挨門挨戶地敲門;而今晚早些時候,你又來玩兒遙控飛機,故意讓飛機飛到二樓的視窗來,讓機翼掃到窗欞……你都是在測試這房子的安保系統會不會被觸發。確定了沒事之後,你才敢來撬門。”
時年又驚訝又尷尬:“……你,都知道了?”
“嗯哼……”他的語氣雖然跩,可是紅唇早已忍不住勾了起來。
她那些法子雖然有一點點小蠢萌,不像他們警方的查訪那麼雷厲風行,不過也確實有效。她具體執行的時候,他實則就在路邊的車子裡,小心替她把風。等她走了之後,他還留下仔細觀察過鄰居的反應,確定並沒有人懷疑她。於是他今晚這才放心地放她進來,而沒有上前阻止。
想到她那三天的模樣,像個努力的小企鵝,他就忍不住笑。指尖自由得再劃過她的唇:“記者採訪的手段,都像你這麼可愛麼,嗯?”
。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唇不由